第8章 化道归墟
收完战利品之后，我便回了城，我在房外布下了几个禁制，这才将那几个储物袋取出来清点。不得不说，他们……是真的穷……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只有一张半截的符箓，符箓之上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古朴而又神秘。我这才想起储物袋中还有“一只活物”我禁锢了他的经脉，将他随意放了出来。
“李雨生，哦不，应该是李少爷，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想，这断魂针你应该是记得的。”我借着跳动的烛焰差试着手上的这根断魂针。
“哼，有些事情，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他将头扭向一边，傲然说道。
“哦，那就让我来说吧。你不是李雨生，你应该是夺舍了他的躯体，按照你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出发前往残仙境的前一天，你夺舍了他的躯体。而你之所以在残仙境对我下手，是因为这个吧！”我将那副标注着各种图案的南瞻部洲地图摊开，指了指上面的丹鼎图标。
“是又如何？你根本不知道它的意义。”他依旧是那副傲然姿态
“呵，你们李家让李雨生潜入万道盟，想必就是冲着这丹炉而来，不过他天资并不入流，而后你应该是在暗中帮助他，成为天骄的，为的就是探听这丹炉的下落。如果我没猜错，魏蚩应该也被你下了黑手。没错，丹炉是我得到了，里面的初灵丹也被我吞了。而我为什么没死，呵呵，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二吧。”我淡淡笑着，等着看他怎么说。
“那丹炉如今在什么地方？”他不再淡然，急切问道。
“诺，只剩下这点了，你拿去也没用。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这丹鼎，难道不是为了里面的初灵丹？”我将那残破鼎盖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将它毁了？你……你……你可知它的用途？完了，这一界完了。”他愤愤懊恼，吐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你可知这丹炉是魔帝曾留下的？其中的初灵丹是为了修复这丹炉而特意炼制的，你自己看那副图上，所有标示连成一片，那是一个阵法，为的是镇压南域之下的恐怖存在！而我们李家为何费尽心思想要寻到丹炉，为的就是能早日修复它，守护它！我们李家，是雨帝族人！他让我们守护这座阵法！封印已经松动了！你是个疯子！！千古罪人！”李雨生疯狂嘶吼着，我忽然想起了炉盖中出现的身影，他是魔帝，他说的话……让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即便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但事情已经发生，还有改变的余地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亦与我对视。从他眼神中的愤恨，我能看出他并没有说谎。因为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有！你手中的这张图纸便能替代鼎炉！它也是魔帝曾留下来的！”
“你们这么做，对你们李家有什么好处？我不相信你们仅仅只是为了雨帝遗旨”
“雨帝唯一的儿子，被雨帝封住维持阵眼，而我们，本可以找到这张图，将他替换出来，可你却损坏了初灵丹炉！这虚灵界，怎可没有大帝坐镇？而唯一有机会成为大帝的，只有雨帝之子！”
“雨帝……之子？”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阵眼既然是我损坏的，那么我就必须去将它修复，我不想看见生灵涂炭，我不想我执着想要守护的美好损坏！
“但是这图卷……只有一张……初灵丹炉也只剩这一丁点了……雨帝之子……无法出来。”我把图纸递给了他，解开了他的封印。
“你服食过初灵丹，那初灵丹炉的灵也定然与你之魂合为一体了！若是你以自己元婴神魂蕴养初灵丹炉盖，或许可以将雨帝换出来，即便修为不够，若是你愿意，我李家愿倾尽全族之力为你提升实力，用以维持阵法运行！”李雨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恳求的目光死死看着我。
“可以。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我要寻个承我之道的人。并且，你们要守护他，至少在他有生命危险之时，你们要出手。不求多，只求出手三次，如何？”
“好！”李雨生略一犹豫，便答应了。
“你，的承诺，能算数吗？”我有些担心，便问了一句
“我定会全力争取，若是无法做到，你可以随时破开封印，如何？”他楞了一秒，而后如此说道。
“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万道盟见！”我丢下这句话，便向“家”而去。我收起了那俱化身，自我离开之时，这俱化身以然替我照顾爹娘四年有余。我看着他们夹杂着几丝白点的头发，越发升起了岁月转轮压迫而来的无力感。三年时间，以然过半，我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病了”娘亲看着无奈摇头的大夫，只是轻声哭泣。半晌之后，却是带着慈祥的笑容来到我的房间。我的心，犹如被数万根断魂针狠狠刺过，我不能告诉他们，我不能。若是我毁约，即将消散的帝子之魂也定然无法维持太久，我只能替换他，他做的，已经够了。
翌日，弟弟闻讯归来，他还是那般孩子气：“哥哥，你怎么了？我现在是仙人，练气九重天的仙人，我可以救你的。”父母退了出去，即便他们走出了屋子，我依旧能隐隐听见母亲的哭泣声。
“熙熙，过来，到哥哥跟前来，哥哥想好好看看你。”
“不……”上一秒还挂着笑容的脸，这一刻骤然留下泪水。他虽然说着不，但是却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熙熙，这些，是哥哥留给你的。”我将那些储物袋尽数给了他，而后从手腕处取下断魂针，缓缓给他带上。“哥哥曾也是修士，后来渡天劫失败了，化作凡躯于此。本以为还能再度修炼，重回巅峰，怎奈时间不等人。凡躯亦无法抵抗病魔缠身，加上曾犯下的道伤……已无力回天了。这些东西你以后都能用的上，但切记，勿要在人前显露，否则将会遭来杀身之祸。尤其是你手上的断魂针，共有十三发，我曾用掉两发，炼制此物的材料极其难寻，省着点用。还有这储物袋中，有些是哥哥的修道感悟，若是以后修炼遇上瓶颈了，翻阅一下也无妨，还有……”
我见熙熙早以哭成了泪人，便哽咽了一下，温热的泪珠滑落我的脸颊，我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我不要这些破东西！我只想你好好的！我只要我的哥哥！”他将那些东西狠狠摔在地上，随即便冲出了房间。我轻叹一声，略一狠心，便猛然喷出一口老血，轻轻闭上了双眼。留下了那句化身，离开了此地。
尚行几丈路程，我忍不住回头了，弟弟捧着我的断魂针蜷缩在一团，眼泪一行行落下。我不敢再停留，我怕我会后悔，我用尽元婴所有灵力向着万道盟疾驰而去。我不敢去看，不敢去听，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
一年时间，在我匆匆赶路之时便已消逝，我早已回到了万道盟，我回到了那个残破的药园子，这么久无人打理，如今这片区域已是荒草丛生。我躺在这片药田里，等着李雨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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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生，哦不，应该是李少爷，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想，这断魂针你应该是记得的。”我借着跳动的烛焰差试着手上的这根断魂针。
“哼，有些事情，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他将头扭向一边，傲然说道。
“哦，那就让我来说吧。你不是李雨生，你应该是夺舍了他的躯体，按照你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出发前往残仙境的前一天，你夺舍了他的躯体。而你之所以在残仙境对我下手，是因为这个吧！”我将那副标注着各种图案的南瞻部洲地图摊开，指了指上面的丹鼎图标。
“是又如何？你根本不知道它的意义。”他依旧是那副傲然姿态
“呵，你们李家让李雨生潜入万道盟，想必就是冲着这丹炉而来，不过他天资并不入流，而后你应该是在暗中帮助他，成为天骄的，为的就是探听这丹炉的下落。如果我没猜错，魏蚩应该也被你下了黑手。没错，丹炉是我得到了，里面的初灵丹也被我吞了。而我为什么没死，呵呵，想必你也能猜到一二吧。”我淡淡笑着，等着看他怎么说。
“那丹炉如今在什么地方？”他不再淡然，急切问道。
“诺，只剩下这点了，你拿去也没用。不过我很好奇，你们如此迫切的，想要找到这丹鼎，难道不是为了里面的初灵丹？”我将那残破鼎盖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将它毁了？你……你……你可知它的用途？完了，这一界完了。”他愤愤懊恼，吐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你可知这丹炉是魔帝曾留下的？其中的初灵丹是为了修复这丹炉而特意炼制的，你自己看那副图上，所有标示连成一片，那是一个阵法，为的是镇压南域之下的恐怖存在！而我们李家为何费尽心思想要寻到丹炉，为的就是能早日修复它，守护它！我们李家，是雨帝族人！他让我们守护这座阵法！封印已经松动了！你是个疯子！！千古罪人！”李雨生疯狂嘶吼着，我忽然想起了炉盖中出现的身影，他是魔帝，他说的话……让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即便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但事情已经发生，还有改变的余地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亦与我对视。从他眼神中的愤恨，我能看出他并没有说谎。因为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
“有！你手中的这张图纸便能替代鼎炉！它也是魔帝曾留下来的！”
“你们这么做，对你们李家有什么好处？我不相信你们仅仅只是为了雨帝遗旨”
“雨帝唯一的儿子，被雨帝封住维持阵眼，而我们，本可以找到这张图，将他替换出来，可你却损坏了初灵丹炉！这虚灵界，怎可没有大帝坐镇？而唯一有机会成为大帝的，只有雨帝之子！”
“雨帝……之子？”我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阵眼既然是我损坏的，那么我就必须去将它修复，我不想看见生灵涂炭，我不想我执着想要守护的美好损坏！
“但是这图卷……只有一张……初灵丹炉也只剩这一丁点了……雨帝之子……无法出来。”我把图纸递给了他，解开了他的封印。
“你服食过初灵丹，那初灵丹炉的灵也定然与你之魂合为一体了！若是你以自己元婴神魂蕴养初灵丹炉盖，或许可以将雨帝换出来，即便修为不够，若是你愿意，我李家愿倾尽全族之力为你提升实力，用以维持阵法运行！”李雨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恳求的目光死死看着我。
“可以。但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我要寻个承我之道的人。并且，你们要守护他，至少在他有生命危险之时，你们要出手。不求多，只求出手三次，如何？”
“好！”李雨生略一犹豫，便答应了。
“你，的承诺，能算数吗？”我有些担心，便问了一句
“我定会全力争取，若是无法做到，你可以随时破开封印，如何？”他楞了一秒，而后如此说道。
“给我三年时间，三年后，万道盟见！”我丢下这句话，便向“家”而去。我收起了那俱化身，自我离开之时，这俱化身以然替我照顾爹娘四年有余。我看着他们夹杂着几丝白点的头发，越发升起了岁月转轮压迫而来的无力感。三年时间，以然过半，我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病了”娘亲看着无奈摇头的大夫，只是轻声哭泣。半晌之后，却是带着慈祥的笑容来到我的房间。我的心，犹如被数万根断魂针狠狠刺过，我不能告诉他们，我不能。若是我毁约，即将消散的帝子之魂也定然无法维持太久，我只能替换他，他做的，已经够了。
翌日，弟弟闻讯归来，他还是那般孩子气：“哥哥，你怎么了？我现在是仙人，练气九重天的仙人，我可以救你的。”父母退了出去，即便他们走出了屋子，我依旧能隐隐听见母亲的哭泣声。
“熙熙，过来，到哥哥跟前来，哥哥想好好看看你。”
“不……”上一秒还挂着笑容的脸，这一刻骤然留下泪水。他虽然说着不，但是却一步一步向我靠近。
“熙熙，这些，是哥哥留给你的。”我将那些储物袋尽数给了他，而后从手腕处取下断魂针，缓缓给他带上。“哥哥曾也是修士，后来渡天劫失败了，化作凡躯于此。本以为还能再度修炼，重回巅峰，怎奈时间不等人。凡躯亦无法抵抗病魔缠身，加上曾犯下的道伤……已无力回天了。这些东西你以后都能用的上，但切记，勿要在人前显露，否则将会遭来杀身之祸。尤其是你手上的断魂针，共有十三发，我曾用掉两发，炼制此物的材料极其难寻，省着点用。还有这储物袋中，有些是哥哥的修道感悟，若是以后修炼遇上瓶颈了，翻阅一下也无妨，还有……”
我见熙熙早以哭成了泪人，便哽咽了一下，温热的泪珠滑落我的脸颊，我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我不要这些破东西！我只想你好好的！我只要我的哥哥！”他将那些东西狠狠摔在地上，随即便冲出了房间。我轻叹一声，略一狠心，便猛然喷出一口老血，轻轻闭上了双眼。留下了那句化身，离开了此地。
尚行几丈路程，我忍不住回头了，弟弟捧着我的断魂针蜷缩在一团，眼泪一行行落下。我不敢再停留，我怕我会后悔，我用尽元婴所有灵力向着万道盟疾驰而去。我不敢去看，不敢去听，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
一年时间，在我匆匆赶路之时便已消逝，我早已回到了万道盟，我回到了那个残破的药园子，这么久无人打理，如今这片区域已是荒草丛生。我躺在这片药田里，等着李雨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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