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捐航空母舰,去极乐世界_妖界大使馆,禁止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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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捐航空母舰,去极乐世界

  敖凛充满手机电量出来,抬头的瞬间,差点被灯光闪瞎龙眼珠。

  夸张……不,简直是离谱!

  水池边聚光灯环绕,穿着袈裟的和尚们跑来跑去,锃光瓦亮的脑袋无形中起到反射作用,给场内亮度又加了至少50瓦,照得明晃晃如白昼。

  “法殿灯光组就位了吗?ok,摄像组调试设备快一点。”

  “记住我之前教你们的,拍夜景要高iso,大光圈,还好住持让我多带了几个镜头。”

  “师父!摇臂卡住不动了怎么办?”

  大和尚挥动衣袖,“闪开,让为师念一段《去厄聚福器材设备保障经》——南无大愿影像ps菩萨……”

  看见黑压压一片呈扇形摆放的□□短炮,搬小板凳过来的道士们又惊又疑:“这到底是来开会,还是来追星的?摄像摇臂都托运过来了。”

  敖凛不假思索说:“肯定是来追星的啊。你看他们的器材箱写着‘六华山宗教后勤部’,六华山是地灭菩萨大道场来着,还有比这更纯的粉丝吗。”

  加上无相灯原定明天要表演节目的,道场的老住持肯定要牟足了劲给菩萨撑场子,这套设备只不过是提前用上了。

  大和尚过来双手合十行礼,对敖凛笑眯眯地说:“敖师傅好。先前地灭菩萨给我们住持托梦,要我们学习沸海龙王庙,广积善缘,热情捐助,后来道场的福祉果然翻了一番,多谢您起到的带头作用。”

  敖凛只记得,无相灯当时提过要让道场给启羊幼儿园捐款来着,没想到真没忘记这事。

  “挺好的挺好的。捐得多,功德多;捐航空母舰,去极乐世界。”敖凛积极鼓励道。

  大和尚表情委婉:“这个,航空母舰有点力所不及,但我们确实想在山上捐一座小龙王庙,请沸海龙君入驻。”

  这话瞬间点燃了道士派们的怒火。

  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请一尊神像,对面佛界居然要直接划地送庙了,太过分了,这不是当着他们的面打脸,哦不,抢神嘛!

  被别人听去还以为我们道教掏不起这个钱!

  敖凛也略微惊讶:“有点豪横啊。”

  大和尚有意无意瞟了道士们一眼,谦虚地垂下眉眼:“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六华山的确财大气粗。”

  就你们道协整天为了几个富商争来夺去的,我们六华山风景区,光280一张的门票和缆车钱就吊打你们了。

  敖凛察觉出大和尚有同行争夺之心,觉得有些好笑,便推波助澜:“正好张道长要请神像的,可以把开的模子借给你们。”

  张至涂正在犹豫要不要卖敖凛这个面子。

  谁料大和尚合掌淡定说:“不用麻烦,我们和全国雕塑大师有长期合作,手雕装脏一条龙服务,绝对不需要从阴间转账付款。”

  啪,啪!道士们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张至涂和陈凯也涨红了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虚光观找龙王庙要钱塑“七个龙王妃”的事传出去了。

  六华山是地灭菩萨道场,地灭菩萨司管阴间。

  一从地府听说龙王庙用冥币支付的事,那群大和尚私下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们心眼小,抠门倒劲呢。

  丢人丢到地府去了!

  道士们心中暗暗骂起虚光观的主事来,不会请神就别请,害他们一起跟着丢脸。

  感觉出愈演愈烈的火药味,敖凛找借口滑溜跑路,来到后面,观世音他们刚换好服装,正在整冠戴簪。

  唯独应桃的头发不长不短,戴冠戴簪子都不合适。敖凛趴在门边看到,心里泛起微微的酸。

  要还是长发桃,现在戴上金灿灿的小莲花冠一定美如天人。

  呜呜呜……好可怜!

  感觉自己像文艺汇演期间跑进后台的小朋友,发现别人的家长都穿金戴银漂漂亮亮,唯独他家的朴素无华,一身行头都换去养奶龙了。

  正巧前台姑娘路过,敖凛一把拽住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问:“你有直板夹吗?”

  ……

  发现龙在门边探头探脑,应桃眼神温柔,招招手喊他:“过来。”

  没有多余的凳子,龙很识时务地坐到老妖精大腿上,换得应桃随心的一捋,从软茸茸的顶端撸到角根,龙下意识挺起脊背,后脖颈颤了颤,揣在口袋里的手指头瞬间滚烫得绞紧。

  好紧张,其他人往这边看了。敖凛结巴着说:“你,你要不要头绳?”

  “哪来的头绳?”应桃转过眸子,离得太近,敖凛都能数清他的睫毛。

  厚重沉淀的冷冽,带一点溺爱,被那道眼神摄住时,敖凛心底仿佛歪歪扭扭开起了小花,甜甜痒痒的,“我编的,你转过去我给你戴。”

  应桃下瞥一眼,挑了挑眉:“拿来给我看。”

  蠢蠢欲动的龙爪子被当场抓获,顺带捞出一条小红绳。

  是真的小红绳,不是龙整天拟态的,编成细碎精致的小麻花纹路,摸起来还有点热乎。

  应桃怔了下,对照着那暗红色捋起龙的长发。颜色是一样的,都是暗火燃烧似的色调,只不过龙的头发微微发卷,手里正在摩挲的绳子平滑柔顺,一点毛翘也没有。

  “你剪头发了?”

  敖凛听他声调一降,心里大喊不妙,“桃桃桃我……”奶龙的潜意识在作怪,“是我没听话……”

  好不容易养的长发,别的小妖精像龙这个年纪恨不得在头上戴着头盔护着,生怕碰断一星半根的。龙倒好,一声招呼都不打,剪了给他搓头绳,这就是他养出来的任性龙……

  敖凛正忐忑着,忽然被一道热息掠过耳廓。

  “我就爱你时而不听话的样子。”

  沉沉的音尾愉悦上扬,尖牙压在龙颤颤巍巍的耳垂,仗势行凶似的碾了碾,力道不重,撩拨与克制恰到好处,像面对一口新鲜热乎的小肉,将吃不吃。

  敖凛整条龙“腾”得变红了,啊啊啊啊老正经桃在跟他调情!

  是在调情吗?他脑子有点晕,反应不过来了……

  转过去看无相灯,菩萨正在闭眼大声念:“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菩萨都念驱邪咒了,看来老妖精的危害范围真的很广。

  敖凛晕乎乎摸了摸耳朵,被应桃啃过的地方比灌了岩浆还烫。

  应桃捏捏他的嘴角,龙脸肉软软的,他笑道:“没个定性,这就心神不宁了?”

  敖凛趴过去勾住脖子,用挺直的鼻梁使劲蹭了蹭他,浑身的黏糊劲都要流到老妖精身上了,“因为你说爱我,我好高兴啊……我也爱你!”

  龙照着应桃脸颊“啪叽”亲一大口,就着姿势拢起云墨似的发,把小红绳紧紧绕成三圈,盘出一则发髻,从侧面看很是清爽优雅。

  昔日你剪长发养育我。

  今日我编红绳来报恩。

  两情相悦,只愿朝朝暮暮久长时。

  ……

  祭舞行列虽然只有三人,围观的规模却堪比一场史诗级法会。

  在场两百多号人,竟没有一个愿意回去睡觉的,凌晨三点整,全睁着眼睛面向前方,生怕错过一分一毫。

  开玩笑,传说级别的菩萨化身亲自上场,即使不信佛,哪怕能从中悟到一星半点,对修行都大有裨益。

  而且密宗的金刚舞无需观者理解佛法,是“见即解脱”,无上妙蕴均隐藏在舞者的一声一行,一举一动中。

  淡淡月光透过树梢投射到池水中,选在水岸旁,是为了映衬佛法中“世事皆幻”的寓意。水中月,镜中花,当两抹颀长的身影站定,唱咒声在朦胧水雾中幽婉地响起,全场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观世音缓声唱:“光明遍照大日尊,菩提种子怎发生,如已发生菩提心,如何分辨其相状……”

  唱的是密宗宝典《大日如来经》,此段讲的正是如何渐进修行,获得大智慧。

  但众人的目光几乎全被舞者吸引去了。

  左边象征阳护法,精干威猛,无坚不摧,小麦色的皮肤在光下泛起点点金光,他容貌威严而坦然,手持三棱带尖金刚杵,虽坦胸露背,却不敢让人妄起半点邪念。

  右边象征阴护法,警醒清明,着一身月淡色法服,袒右肩掩两腋,下摆流畅飘逸,提膝时压腰时脚背勾起,垂坠感的衣料晃动出水波纹般缱绻的纹路,恍如刚从水池中赤足踏波而行,实形与倒影交相辉映,虚虚实实,竟叫人看得迷了眼睛。

  “叮铃……叮铃铃……”

  铃声轻摇,一声波荡过一声,破障惊明,锐不可挡。

  刚才还迷醉在阴护法身段中的众人好像被锥了下,猛得眨眼,才发现自己正拼命把身体往前探,随讪讪挪回来,不好意思地含糊一句:“呃……果然很高深。”

  有人坐得比较靠后,疑惑地问:“铃声从哪来的,是配音吗?”

  身旁人低声指给他看:“看那个阴护法的脚上。”

  众人视线下移,这才看到衣袂翻飞间露出的一截冷白色脚腕,束带狭窄,金铃明灭,捆扎在踝骨突起处,无端让人想起十恶地狱中被锁链所缚的妩媚白骨,荡魂摄魄,自带一股密宗祭祀特有的神秘妖邪。

  脚掌落地时,铃铛也轻巧砸在脚面上,发出叮咛一响。

  正此时,周围扑扇扇飞来大群鸟雀,悉数落在附近的树干、房顶、栅栏上,数量太多挤不下,还有胆子大到停在摄像机摇臂上的。再看草丛中,窸窸窣窣冒出十来双清澈灵动的眼睛,是附近山里的野兔、狐狸和松鼠。

  动物们俯首帖耳,一声不吭地膜拜听经。

  连尚未成精的小动物都赶过来努力了,在场的众人纷纷神情一凛,忙将注意力集中到感应悟道上。

  场中表演的是佛法,不过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佛道不分家,负责唱咒的主法观世音在道教还被封为“慈航真人”,在不少道观中都有供奉。

  张至涂坐在敖凛旁边,经过凝神观察后,若有所思道:“那位应师傅穿着白衣,一定是有特殊的讲究。我听闻佛教是不穿白衣的,‘袈裟’一词在佛语中意思是‘染色’,只有末法时代佛法衰败的时候,才着白色法服,代表着拯救苦难的决心。”

  他转过头来,眼中绽放着精光:“敖大师,你说我理解得对吗?”

  敖凛奇怪道:“你说的啥?他穿白的只是为了迁就我的审美而已。”

  张至涂:“……啊这,这样啊……也说明万象堪破总是情。”他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不过张至涂好歹是正一道传人,天资过人。随着舞祭节奏越来越快,池水边缘隐约透出金色佛光,张至涂盯着应师傅的脸,发现怎么一会容貌昳美,一会又和平常似的普通。

  再看向水中倒影,如梦似镜,清晰透彻地照出一幅远山含黛,巅崖积雪般令人心震的色相。

  在场不少年轻道士瞧见了,心脏都漏跳两拍。

  “阿弥陀佛,水月幻象,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大和尚宣一声佛号,似笑非笑瞟他们一眼。

  张至涂不解地问:“啥意思?就是说水里看到的都是假的,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敖凛:“他是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再看也没用。”

  众道士:“……”

  张至涂又恳切认真地问:“敖师傅修行在我们之上,有没有悟到的东西,和我们讨论分享一下?”

  虽然敖凛看着年纪比他小,不过悟道嘛,就得态度端正热心学习,说不定对方一高兴就指点迷津了呢?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敖凛思索了一下,一脸严肃道:“想啃他脚脖子。”

  众人内心:泥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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