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夜翼！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宾在无线电中的声音越来越急切，他知道，夜翼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然，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究竟是什么？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个！”夜翼开着车，飞驰在路上。“你得先去拦住蝙蝠侠！”
[已经来不及了！蝙蝠侠已经找到了红头罩！他们去了小丑诞生的化工厂！]罗宾的声音忽然停滞了一瞬。[等等，蝙蝠侠切断了联系？这到底是为什么！]
“该死的！”夜翼气恼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眼眶在一瞬间红了，骄傲的蓝鸟在为自己的懊悔而悲鸣。
他为什么没认出来？
那是他的小翅膀啊……是他的兄弟。
他明明离他如此之近过，甚至，面对面。
他还告诉了他名字。
迪克无法想象杰森当时会有多么伤心，他的弟弟回到他的家，却被自己的家人伤害……天呐，他甚至还伤害了他，和布鲁斯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能认出来？
他真是一个混蛋大哥！
[夜翼？]罗宾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是很不好的事对吗？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们是兄弟。]
“是小翅膀…罗宾……他回来了。”迪克抽了抽鼻子，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在这个喧嚣的夜晚，谁都不知道，这位哥谭的义警正哭泣着。
罗宾静声了好一会儿。
他当然知道小翅膀是夜翼对谁的昵称。
曾经的罗宾，他的前辈，他仰慕了许久的少年英雄——
杰森陶德。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杰森的尸.体由他们亲手安葬，那个价值不菲的棺木上被布鲁斯安装了报警器，只要有人从外部破坏了棺木，报警器就会通知他们。
而且，哥谭没人敢去动韦恩的墓。
迄今为止，那个警报器还没有响。
除非，棺木是从内部被破坏的……
提姆不敢说出他的这个猜测。
他们会疯的，迪克，布鲁斯，还有阿福。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喉咙处的痛苦。
[你确定吗？夜翼？]
提姆把自己的声音降到一个舒心的声调，生怕再刺激到他。
“我很确定，罗宾。”迪克抽噎了一下。“我……我曾经离他那么近。我在超市碰到了他，我离他那么近，而且他还告诉我他的名字，罗宾，他想让我认出他，但是我没有，我……我让他失望了。而且那次我们去游乐场，他也在，该死的，他也在那个摩天轮上，我们就坐在他的对面！我们一直在错过他，罗宾。该死的！我没能认出他，我伤害了他！”
[嘘嘘，听着，夜翼，这不是你的错，好吗？]提姆轻声安慰。[我们谁都不知道，这甚至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这不能怪你，夜翼。]
夜翼用手抹了一把流到脸颊上的眼泪。
“不，这就是我的错。”夜翼哽咽。“我以后会向小翅膀道歉，我不祈求他的原谅，我只想他回来。但现在，我们得先找到他，他带走了小丑，把蝙蝠侠引去了化工厂……”
[你怀疑他会做什么？]
“他受伤了，罗宾，受伤的困兽总是会做出一些愤怒的举动。”
[你担心他会伤害小丑？]
“不，小丑不管变成什么我都不在乎。”夜翼将车拐了一个弯。“我更担心他伤害蝙蝠侠。”
“伤害他自己。”
………
“不？”杰森几乎要笑出声，这是多么熟悉的一个字啊。“抱歉，老头子，现在可不是你的主场！你只能按我的要求来。二选一，要么你看着我杀了小丑，要么你杀了我，阻止我杀小丑，如果你违背了游戏规则，我就立刻启动炸弹！”
“你不会这么做的。”布鲁斯往前进了一步。“我了解你的内心，我知道你是谁，你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你。”
“停手吧，杰森。我们一起回去。”布鲁斯几乎哀求。
“哈哈哈……”杰森大笑起来。“你真的了解我吗？在你缺席了这么多年以后？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那就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痛苦！你的愤怒！你的悲伤！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解决！”
“我他妈把自己从那个该死的坟墓里挖了出来！”
杰森终究是不受控制地吼出了这句话。
而这，正中红心。
它狠狠地伤害到了布鲁斯那颗破碎、疲惫又苍老的心。
但同时也对杰森自己产生了无法估计的伤害。
每一个晚上，他都害怕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坟墓里，他哭喊，他叫嚷，但是没人听见。
那个坟墓里留下他一个人，还有那些该死的爬在他身上的虫子。
他挖断了指甲，挖断了手，靠着仅剩不多的空气和一节皮带扣在死亡的边缘拼命挣扎。
他成功了，一场及时的大雨帮助了他。他破开了棺木钻了出来。
而等他出来以后看到的是什么？
黑暗，更多的黑暗。
没人在生的此岸等待他。
“不，杰森……”布鲁斯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快要被心脏那里的疼痛折磨得发疯。“我，我很抱歉。”
布鲁斯苍白又无力地说着。
他没能在他的孩子从死亡中回来的时候去陪伴他。
他没能在他回到哥谭的时候找到他。
现在，他好像要彻底地失去他了。
他的孩子恨他，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是个好父亲，他让他的孩子死去了，在那样一个年轻的年纪，身边甚至没有爱他的人陪伴。
“抱歉？”杰森干笑了两声。“你现在唯一需要向我道歉的就是你没能杀死小丑！你让我的死毫无意义！这个哥谭依旧像泥潭一样！你没有让他变得更好！”
“杰森，你不明白……我们不能杀人。”
“够了！蝙蝠侠！”杰森剧烈呼吸着。他冲着小丑开了一枪。
子弹从小丑的肋骨下侧射.了进去，击中他的内脏。
“不！”布鲁斯强.硬地抑制住颤抖的双手，这才没让那枚蝙蝠镖脱离自己的手。
“我不想再听你的那些所谓的解释，你的那些可笑的原则！我说了，只是一个二选一的游戏！做出你的选择！不然下一枪我就会打爆他的头！”
“我不能，杰森。”布鲁斯说道。“小丑无法与你相比，我会为了你逮捕小丑，但是我不能杀了他，也不能让你杀了他。”
“呵。”杰森将枪口移到了小丑的额头。“但是我说了，你现在别无选择。”
他的手指搭上了扳机。
“快点！蝙蝠侠！做出选择！让这一切结束！”
“你不能这样逼我！杰森。”
“我当然可以！小丑在我手上！被我的枪.抵着！我当然可以逼你做出你的选择！”
“不！杰森，把枪放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已经没有机会了！蝙蝠侠！一切和平的可能早在当年埃塞俄比亚的那个仓库里，和罗宾一起被炸碎了！”
“不！杰森，不……”
“你必须！”
砰——
枪响了。
而在枪响的瞬间，蝙蝠镖终究是脱了手。
看到蝙蝠镖的那一刻，杰森满眼的震惊。
他真的选择了小丑……
但就在这时，一直在地上躺.尸装死的小丑却突然暴动起来，推了一把杰森，这就使得原本冲着枪去的蝙蝠镖偏移了方向。
对准了杰森的脖子。
“不！杰森！”
布鲁斯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不不不！他不能再次失去他！
【小黄人语】“老大！我们来帮你了！”
三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杰森面前。
而那枚冲着杰森去的蝙蝠镖，则恰巧被冲在最前面的凯文接住，他立刻倒了下去。
“凯文！不！”
杰森丢掉了他的枪，跑到了凯文身边。
那枚蝙蝠镖，那枚他再熟悉不过的蝙蝠镖，直直地插.在凯文的头上。
“不！不！凯文！”杰森手忙脚乱，他不知道该怎么救治他。“为什么你们会来到这里？”
斯图尔特：【小黄人语】“额……因为我们想来找老大你啊。”
“我说了这会很危险！哦，天呐！我们离开这里，带凯文去找医生！”
斯图尔特和鲍勃互相看了看。
【小黄人语】“老大，凯文他没事的。”
“什么？”
杰森正疑惑着，下一秒就看见凯文坐了起来。
凯文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把那枚蝙蝠镖biu地一下拔了出来。他仔细看了两眼蝙蝠镖，然后爱不释手地捧着它。
凯文：【小黄人语】“哦～它可真漂亮，我可以留下它吗？老大？”
杰森：……
“……当然。”
好吧，现在看来小黄人不只有能够扰乱人认知的能力。
杰森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蝙蝠侠却对那个叫凯文的孩子陡然提高了警惕，在他眼里，那个孩子变得奇怪起来，好像他一直是那么认为的。
不太对劲。这是魔法？蝙蝠侠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哦～事情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小丑戏剧般地叹了一口气。
“乖乖待在我身后，伙计们。”
杰森站了起来，与蝙蝠侠对视着。
他们之间的事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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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在无线电中的声音越来越急切，他知道，夜翼肯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然，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究竟是什么？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个！”夜翼开着车，飞驰在路上。“你得先去拦住蝙蝠侠！”
[已经来不及了！蝙蝠侠已经找到了红头罩！他们去了小丑诞生的化工厂！]罗宾的声音忽然停滞了一瞬。[等等，蝙蝠侠切断了联系？这到底是为什么！]
“该死的！”夜翼气恼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眼眶在一瞬间红了，骄傲的蓝鸟在为自己的懊悔而悲鸣。
他为什么没认出来？
那是他的小翅膀啊……是他的兄弟。
他明明离他如此之近过，甚至，面对面。
他还告诉了他名字。
迪克无法想象杰森当时会有多么伤心，他的弟弟回到他的家，却被自己的家人伤害……天呐，他甚至还伤害了他，和布鲁斯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能认出来？
他真是一个混蛋大哥！
[夜翼？]罗宾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是很不好的事对吗？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们是兄弟。]
“是小翅膀…罗宾……他回来了。”迪克抽了抽鼻子，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在这个喧嚣的夜晚，谁都不知道，这位哥谭的义警正哭泣着。
罗宾静声了好一会儿。
他当然知道小翅膀是夜翼对谁的昵称。
曾经的罗宾，他的前辈，他仰慕了许久的少年英雄——
杰森陶德。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杰森的尸.体由他们亲手安葬，那个价值不菲的棺木上被布鲁斯安装了报警器，只要有人从外部破坏了棺木，报警器就会通知他们。
而且，哥谭没人敢去动韦恩的墓。
迄今为止，那个警报器还没有响。
除非，棺木是从内部被破坏的……
提姆不敢说出他的这个猜测。
他们会疯的，迪克，布鲁斯，还有阿福。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喉咙处的痛苦。
[你确定吗？夜翼？]
提姆把自己的声音降到一个舒心的声调，生怕再刺激到他。
“我很确定，罗宾。”迪克抽噎了一下。“我……我曾经离他那么近。我在超市碰到了他，我离他那么近，而且他还告诉我他的名字，罗宾，他想让我认出他，但是我没有，我……我让他失望了。而且那次我们去游乐场，他也在，该死的，他也在那个摩天轮上，我们就坐在他的对面！我们一直在错过他，罗宾。该死的！我没能认出他，我伤害了他！”
[嘘嘘，听着，夜翼，这不是你的错，好吗？]提姆轻声安慰。[我们谁都不知道，这甚至是不可能的一件事，这不能怪你，夜翼。]
夜翼用手抹了一把流到脸颊上的眼泪。
“不，这就是我的错。”夜翼哽咽。“我以后会向小翅膀道歉，我不祈求他的原谅，我只想他回来。但现在，我们得先找到他，他带走了小丑，把蝙蝠侠引去了化工厂……”
[你怀疑他会做什么？]
“他受伤了，罗宾，受伤的困兽总是会做出一些愤怒的举动。”
[你担心他会伤害小丑？]
“不，小丑不管变成什么我都不在乎。”夜翼将车拐了一个弯。“我更担心他伤害蝙蝠侠。”
“伤害他自己。”
………
“不？”杰森几乎要笑出声，这是多么熟悉的一个字啊。“抱歉，老头子，现在可不是你的主场！你只能按我的要求来。二选一，要么你看着我杀了小丑，要么你杀了我，阻止我杀小丑，如果你违背了游戏规则，我就立刻启动炸弹！”
“你不会这么做的。”布鲁斯往前进了一步。“我了解你的内心，我知道你是谁，你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不是你。”
“停手吧，杰森。我们一起回去。”布鲁斯几乎哀求。
“哈哈哈……”杰森大笑起来。“你真的了解我吗？在你缺席了这么多年以后？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那就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痛苦！你的愤怒！你的悲伤！然后我们再一起去解决！”
“我他妈把自己从那个该死的坟墓里挖了出来！”
杰森终究是不受控制地吼出了这句话。
而这，正中红心。
它狠狠地伤害到了布鲁斯那颗破碎、疲惫又苍老的心。
但同时也对杰森自己产生了无法估计的伤害。
每一个晚上，他都害怕等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坟墓里，他哭喊，他叫嚷，但是没人听见。
那个坟墓里留下他一个人，还有那些该死的爬在他身上的虫子。
他挖断了指甲，挖断了手，靠着仅剩不多的空气和一节皮带扣在死亡的边缘拼命挣扎。
他成功了，一场及时的大雨帮助了他。他破开了棺木钻了出来。
而等他出来以后看到的是什么？
黑暗，更多的黑暗。
没人在生的此岸等待他。
“不，杰森……”布鲁斯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快要被心脏那里的疼痛折磨得发疯。“我，我很抱歉。”
布鲁斯苍白又无力地说着。
他没能在他的孩子从死亡中回来的时候去陪伴他。
他没能在他回到哥谭的时候找到他。
现在，他好像要彻底地失去他了。
他的孩子恨他，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是个好父亲，他让他的孩子死去了，在那样一个年轻的年纪，身边甚至没有爱他的人陪伴。
“抱歉？”杰森干笑了两声。“你现在唯一需要向我道歉的就是你没能杀死小丑！你让我的死毫无意义！这个哥谭依旧像泥潭一样！你没有让他变得更好！”
“杰森，你不明白……我们不能杀人。”
“够了！蝙蝠侠！”杰森剧烈呼吸着。他冲着小丑开了一枪。
子弹从小丑的肋骨下侧射.了进去，击中他的内脏。
“不！”布鲁斯强.硬地抑制住颤抖的双手，这才没让那枚蝙蝠镖脱离自己的手。
“我不想再听你的那些所谓的解释，你的那些可笑的原则！我说了，只是一个二选一的游戏！做出你的选择！不然下一枪我就会打爆他的头！”
“我不能，杰森。”布鲁斯说道。“小丑无法与你相比，我会为了你逮捕小丑，但是我不能杀了他，也不能让你杀了他。”
“呵。”杰森将枪口移到了小丑的额头。“但是我说了，你现在别无选择。”
他的手指搭上了扳机。
“快点！蝙蝠侠！做出选择！让这一切结束！”
“你不能这样逼我！杰森。”
“我当然可以！小丑在我手上！被我的枪.抵着！我当然可以逼你做出你的选择！”
“不！杰森，把枪放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的！”
“已经没有机会了！蝙蝠侠！一切和平的可能早在当年埃塞俄比亚的那个仓库里，和罗宾一起被炸碎了！”
“不！杰森，不……”
“你必须！”
砰——
枪响了。
而在枪响的瞬间，蝙蝠镖终究是脱了手。
看到蝙蝠镖的那一刻，杰森满眼的震惊。
他真的选择了小丑……
但就在这时，一直在地上躺.尸装死的小丑却突然暴动起来，推了一把杰森，这就使得原本冲着枪去的蝙蝠镖偏移了方向。
对准了杰森的脖子。
“不！杰森！”
布鲁斯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
不不不！他不能再次失去他！
【小黄人语】“老大！我们来帮你了！”
三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杰森面前。
而那枚冲着杰森去的蝙蝠镖，则恰巧被冲在最前面的凯文接住，他立刻倒了下去。
“凯文！不！”
杰森丢掉了他的枪，跑到了凯文身边。
那枚蝙蝠镖，那枚他再熟悉不过的蝙蝠镖，直直地插.在凯文的头上。
“不！不！凯文！”杰森手忙脚乱，他不知道该怎么救治他。“为什么你们会来到这里？”
斯图尔特：【小黄人语】“额……因为我们想来找老大你啊。”
“我说了这会很危险！哦，天呐！我们离开这里，带凯文去找医生！”
斯图尔特和鲍勃互相看了看。
【小黄人语】“老大，凯文他没事的。”
“什么？”
杰森正疑惑着，下一秒就看见凯文坐了起来。
凯文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把那枚蝙蝠镖biu地一下拔了出来。他仔细看了两眼蝙蝠镖，然后爱不释手地捧着它。
凯文：【小黄人语】“哦～它可真漂亮，我可以留下它吗？老大？”
杰森：……
“……当然。”
好吧，现在看来小黄人不只有能够扰乱人认知的能力。
杰森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蝙蝠侠却对那个叫凯文的孩子陡然提高了警惕，在他眼里，那个孩子变得奇怪起来，好像他一直是那么认为的。
不太对劲。这是魔法？蝙蝠侠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哦～事情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小丑戏剧般地叹了一口气。
“乖乖待在我身后，伙计们。”
杰森站了起来，与蝙蝠侠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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