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年少有为_我全家都是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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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 年少有为

  这给钱佩英愁的,两手攥着围裙说:“那怎么整呀,错这么多。”

  宋茯苓看出老妈真急了,冲老妈招招手,脸上露出了笑:

  “您别告诉他。

  其实第二套题相当于拔高题,附加题的那种,要有很大的阅读量才能做对。

  我都是对照着陆畔给的答案,读着很拗口,有的涉及的那书上释义,我爹连看都没看过,咱家更没有买过,我爹能做对就怪了。”

  “啥?超纲啦?”

  “嘘。”

  钱佩英急忙点头,我嘘,“闺女,你接着说。”

  然后宋茯苓就给老妈吃了安心丸:

  “娘,我爹能答对百分之六七十,我都没敢想,已经很不错了,估计他是根据题意猜。

  我爹,理解能力能力很强,学习认真程度照原身差很多。

  他,马虎,学习不走心,不用心。

  要是塌下心来,真的可以……

  当然,以上都是指望他能拿到非常好的名次,向更高更好的地方走。

  眼下嘛,别的不敢说,就冲他那原身基础,我认为秀才是没问题的,不至于出题出到这么难。

  要是那么出,那就会全沉底,剩不下两个。”

  钱佩英长松一口气,噗嗤一下就笑了:“占了原身便宜了,咱真别告诉他,要不然他翘尾巴更不好好学。”

  笑着笑着,钱佩英又一拍闺女:“考秀才就先弄秀才题,对了,那陆畔咋给送来这么难的?”

  “应该是陆畔高看了我爹,以为我爹的知识面,已经到了该扫边边角角的程度,要奔第一去之类的,他是真好心,也不拿我爹当竞争对手。”

  或者,宋茯苓在母亲离开后,心想:

  还有一种可能,应该是陆畔到了这种学识程度,他就认为大家也应该学到这种程度吧?

  恩,那人能干出这种事。

  那么,那个人,眼下正在干什么呢。

  宋茯苓扭头望向窗外,又凑近望着外面的蓝天白云,忽然觉得今儿天真好:

  他是像老爸一样在考前突击吗?

  还是一如他的面相,有条不紊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到了考试时,拎着书箱,一脸平平常常的出现,就像是吃顿家常便饭似的?

  宋茯苓开始分析,她假设的这两种,陆畔会在哪种可能里胜出。

  以至于,这次考试,宋茯苓真没怎么用心与她爸的成绩较劲,倒是在用心的琢磨:

  啊,原来陆畔你不仅会打仗,看来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

  而且并没有像那些富家孩子将学习当成镀金、当成应付了事,倒是有可能从小就觉得要学好,才是理所当然。

  恰好米寿进屋又嚷嚷要学习,不玩了,赶明要考翰林院。

  宋茯苓就顺着弟弟的童言童语心想:其实陆畔如果不是将军,他去翰林院也应该是能坐的住的人吧?每天对着书本。

  “米寿。”

  “恩?姐姐?”

  宋茯苓张了张嘴。

  有那么一瞬,她很想对弟弟说:

  “米寿真的要像小将军哥哥看齐。

  从小就养成,不仅仅是用知识当成你科举做官的阶梯。

  你看他,明明不需要如此用功的对不对?

  可是小将军哥哥有那种心理,学习、学好,这是一个人理所当然该做的事,要尊重知识。”

  不过,宋茯苓终是没说出口。

  她甚至困惑的挠了挠头,在弟弟疑惑的目光中下炕离开。

  宋茯苓觉得自己是不是脑补过头啦?

  因为陆畔送来了这么难的题,就去假想他是如何如何?

  这不符合逻辑。

  对的,不符合逻辑,不能靠想象去夸奖一个人,要依据事实。

  她要出门清清脑子。

  大屋里。

  “瞅瞅你考的,”钱佩英小声道:“老宋啊,第二套题,闺女对着答案批卷全是大叉子,错一半。”

  宋福生望了眼外面,他嫡嫡亲的大闺女正落寞的向外走。

  以为闺女很失望,但他又是爹,不好意思多说他。

  那背影……

  老宋一下子脸就红了,挠挠头,“你出去吧,那我再翻翻书。”

  啊?钱佩英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反应,主要是刚才她背转身,没看到女儿的背影。

  纳闷:咋这么老实?

  本以为会咋呼起来,或是骂人,特娘的之类的,太难学了。

  宋福生这天后,终于有了点压力。

  他稍微要松懈,坐不住凳子很想出去放风,就想想闺女的背影。

  觉得对不住啊。

  闺女从大字不识,到眼下比他背书还溜。

  要知道那些科举书很是枯燥,读起来没意思,孩子图啥?最近茯苓什么也没干,一天天就是陪他在家。

  反正,宋福生也说不清自己这个爹哪里对不住,这么大年纪还要看书。

  就是对不住,别说了,要学习啦。

  宋福生就差头系发带,脑门写着“奋斗”俩字。

  哎呦,米寿满眼的佩服,姑父是他心里的偶像,向姑父看齐。

  米寿又加大了学习量。

  而宋茯苓那一顿胡思乱想和那一个落寞的背影,可不止是影响了自家,也影响当天同一时间的陆畔。

  陆畔拿着书,左耳很热。

  像一般人,耳朵热,那就摸一摸呗。

  他没,他斜眼瞅,就像是斜眼能见到自己左耳似的,明明连自个脸蛋都瞧不着。

  磨墨的顺子就发现了,以为是有蚊子在少爷耳边嗡嗡?

  不能呀,屋里点着香。

  “哎呀,少爷,您耳朵怎么红成那样?已然被蚊虫叮咬过了?”那得唤人拿药膏。

  “无事,就是热。”

  就是干热?顺子顺嘴道:“啊,右耳热有人念叨,左耳热有人想,少爷,这是有人在想您哪。”

  “胡扯,”陆畔端坐在那,接着看书。

  他一个古代人,比宋福生他们还不信这些歪理邪说。

  就在这时,外面仆人传话,大小姐陆之润给送来了考篮。

  陆之润的夫君留奉天,她就没跟着走。

  这不嘛,当大姐的心里门清弟弟最近不理自己,这奉天就剩她、四妹家,和弟弟了,弟弟能去四妹府里看望都不去看她,使得她生了好些日的闷气,却还是给送来了考篮。

  就贱皮子嘛,控制不住的惦记。

  陆畔的考篮,陆之润那真是用了心,外表又是雕花又是底座四角包金,连最上层的箱盖都雕刻着寓意“鹰击长空”的图案。

  就这样,陆畔拎着大姐给的考篮,家里还闲置一个四姐给的,身材挺拔出现在“童子”考试现场。

  考官们:“……”

  陆畔考试这天,宋福生心情明媚,人的幸福就是对比的,“你看,我就不用考这场。”

  少遭罪一场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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