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得不到,便毁了_捡个世子来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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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得不到,便毁了

  白瑾缩了缩脖子:“太后娘娘,您常年跟着太上皇生活在玄幽,自然应该听说过天晟巫蛊之毒的厉害。

  天晟邪教众多,巫蛊之术铺天盖地,尤其以护国邪教圆月教更甚……

  当然,圆月教已经彻底在年初那场混战中被剿灭,但是也不排除有几个漏网之鱼。

  教主到圣女,不过是换了个称呼罢了,只要他们背后有人支持,随时都可以死灰复燃。”

  “你的意思是……那个玉贵妃的身份,不仅仅只是天晟人这么简单,她还有可能是死灰复燃的新的圆月教的教主?”白瑾的话让上官瞳的脸色愈发难看。

  白瑾点点头,他小心地看了洛云锡一眼,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个玉贵妃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便是……九渊前丞相薛嵩之女——薛楚玉!”

  “薛嵩!”上官瞳神情微变,她猛地站起身来:“就是那个暗中对云锡痛下杀手的薛相?”

  白瑾点头“啊”了一声,抬步悄悄地远离了洛云锡。

  上官瞳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深,她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洛云锡:“她的所有身份,你都知道?”

  洛云锡垂眸浅笑,脸上是一片坦然:“是,儿臣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将她留在身边?还……还宠幸她!”上官瞳的声音低了下来:“你这样做,对得起桃姑娘吗!你担心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跟她,可以重新开始的!”

  听到这里,洛云锡把玩着茶盅的手指微微一顿,他抬头看着上官瞳,从上官瞳眼底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终于,他轻笑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太后娘娘,您消消气,这也怪不得王上,要怪,就怪那个玉贵妃在王上身上种下的那个情蛊吧!”

  白瑾不知道上官瞳跟洛云锡说了什么,他示意洛冰将上官瞳重新扶到了座位上坐下,又继续开口:

  “我怕说得太具体了您会担心,就长话短说吧!

  这情蛊啊,是天晟所有蛊毒里面最毒的一种,也是最无药可解的一种毒……”白瑾的神色逐渐凝重下来,“相传这情蛊,是以女子的心血加‘蛊’炼制而成,施蛊者将它用在心爱的男子身上,那名男子便会一辈子对她死心塌地。

  若是男子一旦有了二心,便会如百蚁噬心,痛不欲生,直至死去。”

  上官瞳的脸色微微发白,手里握着的帕子已经被她团得不成样子。

  她缓缓转头看着洛云锡:“她在你身上下情蛊,你是知道的?”

  洛云锡抬起头来,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天眼道人一声冷哼声打断了:“凭他的本事,若非心甘情愿,谁又能得逞?”

  “你……这是为何啊!”上官瞳又急又怒,掩面低低地哭了起来,哭了两声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抬头看着白瑾,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狠意:“那……若是施蛊者死了呢?”

  白瑾被问得低下了头:“若是施蛊者死了,被施蛊的那个人也会随着死去,且死状极惨,尸骨无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上官瞳再也忍不住,伏在洛冰身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洛冰的眼圈也早就红了,她伸手轻拍安慰着上官瞳,小心地对着天眼道人开口:“道长博古通今,手眼通天,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天眼道人摇摇头:“并无!而且……”

  他轻咳了两声,老脸微微红了红:“刚才我给这小子把脉,发现他体内气息混乱,偶见经脉逆转之像……

  我想,那个给他施蛊之人还在他身上下了催情散吧?”

  “催……催情散?情蛊加上催情散的加持……”白瑾被自己的口水呛咳了好几下,他回头看着天眼道人:

  “所以……所以王上这几日……怕是出不了这凤舞宫了?”

  天眼道人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确切来讲,应该是……三日!而且,那个玉贵妃,是唯一的解药。”

  洛冰黑了黑脸,对着寝殿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声:“这个贱女人!是想要了王上的命吗!真是不知羞耻!”

  上官瞳也被骇得不清,她止住了哭泣,抬眼疑惑地看向了白瑾: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说云锡从今日起三个月内都碰不得女人吗?现在怎么又……”

  白瑾颓废地摇了摇头:“太后娘娘,那是根据王上的星象来测算的,或许,是小人算错了,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回头看了一眼洛云锡,再次不怕死地开口:“小人看王上挺享受的,咱们还是别为他担心了……”

  “混账!”上官瞳狠狠地瞪了白瑾一眼,“这是你们这些做属下的说的话吗!我和太上皇将他放心地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辅佐他的是吗!”

  被迁怒的白瑾张了张口,没敢再吭声,倒是寝殿深处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

  “叮当,叮当——”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通往寝殿的那道珠帘被一只素手从里面轻轻掀起,一身玫红色薄纱宫衣的薛楚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她俏脸微红,回眸间波光流转,头发散在肩上,只用了一根玉簪松松地挽着。

  贴身的丝质纱衣随着她的脚步迎风起舞,勾勒得她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白瑾只抬头看了一眼,便猛地低下了头,天眼道人也叹着气闭上了双眼。

  只有上官瞳和洛冰盯着她看,恨不得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薛楚玉用右手扶了扶弱柳腰肢:“太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就不跟您见礼了。”

  “叮叮当当”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频率有规律地响着,她对上官瞳和洛冰眼底的恨意视而不见,淡笑着迈着袅娜的步伐到了洛云锡的身边。

  行至洛云锡身边,她伸手轻轻挽住了洛云锡的胳膊:

  “王上,您说您一会就过去陪臣妾的,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去?”

  洛云锡伸手将手里的茶盅放在了桌上,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薛楚玉的触碰。

  他低头看了一眼薛楚玉手腕上系着的那串铃铛,眸色逐渐变得深沉。

  “母后和师父在这里呢,还不过去行礼?”

  薛楚玉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依言对着上官瞳和天眼道人福了福身子。

  天眼道人闭着眼睛没有回应,上官瞳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玉贵妃是吧?别说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妃子了,就算是王后见到我,也得跪下行大礼的!”

  薛楚玉变了变脸色,并没有下跪。

  一旁的洛冰沉着脸冷哼:“玉贵妃难道没有听到太后娘娘说的话吗?还不跪下!”

  “放肆!本宫跟太后说话呢,你一个做奴婢的插的什么嘴!”薛楚玉厉声对着洛冰斥责。

  洛冰冷笑了一声,眼底的鄙视更甚了几分。

  薛楚玉回头看了一眼洛云锡,这一次,她不光没有下跪,反而转过身轻飘飘地在洛云锡身边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刚才也听到了,能够伺候王上的,怕是也只有臣妾一人了,臣妾跟王上两情相悦,王上又是如此的……雄姿英发……”

  薛楚玉低下头,将右手放在了小腹之上:

  “太后娘娘,王上是碰不得其他女人的,能为王上生儿育女的,可就只有臣妾一人了!

  王上那么宠爱臣妾,说不定臣妾腹中已经有了王上的骨血呢!臣妾伺候王上这么用心,这么劳苦功高,您忍心让臣妾下跪吗?”

  “你……不知廉耻!”洛冰恼了,一把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薛楚玉视若不见地抬手捋了捋头发:“洛管事是吧?本宫可不聋,刚才是谁说本宫贱女人来着?本宫可是很记仇的!”

  洛冰并没有被薛楚玉吓到:“是我说的又如何?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本宫就是打算让王上下不了龙床的,哈哈哈哈——”

  薛楚玉忽然掩着嘴巴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尖细而又妩媚,听得天眼道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从薛楚玉露在外面的脖颈处掠过,当看到薛楚玉侧面脖颈那里的一道红痕之时,他将手里的拂尘重重地贯在了桌子上:“鬼面罗刹是你什么人?”

  薛楚玉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抬眼看了天眼道人一眼,再次低低地笑了起来:“她啊,她是我师父啊!”

  “她竟然还没死!”天眼老道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他冷冷地看着薛楚玉:

  “怪不得……怪不得你一个九渊女子竟然轻而易举地当上了天晟护国教的圣女!原来是她在背后作梗!”

  “师父的死敌都还没有死绝,她老人家自然会活得好好的!”薛楚玉缓缓站起身来,

  “我原本还不知道师父口中的死敌是谁,不过,听道长这么一说,我倒是知道了!”

  天眼道人冷哼了一声:“怎么?你想对我动手不成?

  你师父作恶多端,专吸男子精气修炼邪功,你身上的一线红颜色更深过当年的她,想必死在你手中的男子应该更多吧!”

  薛楚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步又去了洛云锡的身后:

  “道长紧张什么?我对王上用情至深,怎么舍得让王上去死?”

  她的手朝着洛云锡的俊脸滑了过去:“您说是不是,王上?”

  “……不得无礼!”洛云锡抬起手来,一把握住了薛楚玉的手腕。

  “王上,您弄疼臣妾了!”薛楚玉就势朝着洛云锡身上瘫了过去,想要跌在洛云锡怀里,而洛云锡却再次不着痕迹地离开了椅子,抬步去了上官瞳身边。

  “王上!——”一扑不成,薛楚玉娇嗔地跺了跺脚,脸上飞过两朵红霞:

  “您躲什么躲?您是看着这里人多,所以才不好意思的吗?刚才……刚才在床上,您可不是这样的……”

  她抬起头来,将自己戴着铃铛的那只手朝着洛云锡伸了过去:

  “臣妾已经听您的话戴了这串铃铛了,您说铃铛响起的时候就过来陪臣妾的!难道您要对臣妾食言吗?”

  “朕不会食言。”洛云锡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你先回去,朕送走母后和师父就去找你。”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搀扶上官瞳,却被上官瞳不客气地一把拂开了。

  洛云锡低了头,手也缩了回来:“既然母后不让儿臣送,那儿臣就先回去沐浴了。”

  他又转身对着天眼道人拱了拱手:“师父先安心在宫中住下,徒儿改日再去您跟前请罪!”

  说完,洛云锡便没有一丝留恋地转身离开,背影孤寂而落寞,脚步也是跌跌撞撞,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

  “云锡,你太让我失望了!”上官瞳闭了闭眼睛,扶着洛冰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洛冰,咱们走!既然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那就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吧!”

  说着,上官瞳拉着洛冰就往外走,白瑾和天眼道人也站起了身。

  薛楚玉冷笑了两声,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就这么走了吗?你们都不问问本宫给王上下了何种情蛊吗?”

  众人的脚步微微一顿,最先转身的是白瑾。

  白瑾不解地看了薛楚玉一眼:“情蛊不就是情蛊吗?还能分几种?”

  薛楚玉笑了笑,抬起手指轻轻抚摸着手腕间的铃铛:

  “王上身上的情蛊乃是花蛊的一种,以九十九个负心人的血肉培植,三月开花,花朵极其艳丽……

  花朵盛开之时,若是以养蛊人的心血相触,即成情蛊。

  中蛊者不得思情欲,否则心痛难忍,每思一次,心痛更甚,九十九日后,心痛至死!”

  “薛楚玉,你跟我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瑾对着薛楚玉低吼,就差动手了。

  薛楚玉“咯咯”笑了两声:“王上是何等优秀的男子,本宫即便是有情蛊在手,怕也不可能真正得到他的心,但是这又如何?”

  她“哈哈”大笑起来:“就算得不到他的心,本宫也已经得到了他的人!也便没什么遗憾了!

  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了,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王上不是喜欢那个贱人吗?那就让他喜欢好了!等到九十九日之后,让他们二人去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哈哈哈哈——”

  薛楚玉疯了般地大笑了几声,转身朝着寝殿深处走去,剩下不知所措的几个人在原地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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