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塑纸不能成为制符材料
“湘湘，哎……”华莹莹声音复杂，“对你，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收到华莹莹单方面发来的解约函，看着跳出来的同意or拒绝的选项，林甄湘顿觉五脏六腑就快要被一腔怒火燃烧殆尽！
华莹莹这个老女人是不是忘了当初怎么低三下四求着签她的！？
林甄湘隐忍滔天恨意，给华莹莹发去影像通讯。
在镜头里，她看上去就像是件易碎的工艺品，精致又脆弱。
“莹姐……”林甄湘红着眼落泪，更咽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我们合作那么久了，一路互相扶持，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你这就要放弃我了吗？”
她才不要当被抛弃的可怜虫！
就算要解约，也得她主动提出才行！
华莹莹于心不忍，用一种怀念又怒其不争的口吻道：
“湘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没红之前，你还会重视我们这个团队。红了之后，你主意大了。
不管做什么事之前，你连声招呼都不跟我们打。出了事后才会想到找我们来给你解决公关危机。
你说没错，以前我们是互相扶持，可现在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个团队放到和你平等的位置上。
你爬得高了，惹出来的那些事，可能造成的后果，你有能力可以承担，但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行。
我也劝你，你没有像宝太太那种格局，就不要牵涉到皇后与奥斯汀家族之间的争斗里去。”
泪光里的眼神黯了黯，林甄湘有些阴沉。
她小声发泄情绪：“这跟宝太太有什么关系！”
见她如此不自知，华莹莹略微失望的摇头。
她还是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就拿宋小星这件事来说。跟他同组差点死掉的那个特招生，在出了毒树种这件事后都没有像他那么着急。他却第一时间能想到去通知其他特招生树种有毒的事情。
你当他是菩萨心肠、爱心泛滥吗？他和帝邦大学农院的院长都姓宋，你当这是巧合吗？如果他只是农院一个普通的特招生，他能轻而易举的拿到那份特招生的名单吗？”
华莹莹三连问，直接把林甄湘击懵了。
后知后觉的林甄湘，脸上出现了一层慌乱。
华莹莹还在继续说教，由衷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你刚才在直播间里制造的效果很不错，你的粉丝已经开始攻击宋小星了。
林甄湘，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第二志愿是帝邦大学的农院。我真的希望你考去之后能和宋院长的儿子宋小星好好相处。”
那个宋小星居然是宋院长的儿子！？
这是林甄湘怎么也没想到的！
情急之下，她不禁将侥幸的想法说出口：“我听说宋院长一向不近人情。如果他儿子已经进了农院，会给他带来诸多非议。他不可能让他儿子进农院的！”
见她不开窍，华莹莹无奈轻笑。
“宋小星帮帝邦大学农院解决了这么大的危机，不管他和宋院长有没有关系，被招进农院已成板上钉钉的事。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已经不是宋院长一人能决定得了。
甚至，宋院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含有剧毒的树种当做特招题目布置给特招生，有严重的渎职、疏忽之责。可他的儿子帮他都化解了，他感谢他儿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将他儿子拒之农院门外！”
林甄湘脸色阴晴不定。
她懊悔的咬了下唇，“莹姐，你先帮我安抚一下粉丝的情绪。这件事如果我自己处理好了，请你考虑一下我们继续合作的事情！”
说完，她有些烦躁的挂断了全息影像通讯。
帝邦大学农院每年的招生名额就那么多，当初她没有拿到特招资格，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感觉自己希望不大，于是仍揣着一丝侥幸心理将考农院摆到了自己的第二志愿。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和自己有过交集的宋小星是帝邦大学农院宋院长的儿子！
她只要好好经营和宋小星的关系，通过他拿到农院的资格，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心情转好的林甄湘转身去冷藏柜取了些冰块，冷敷在哭肿的双眼上。
明天，她要用最好的状态去找宋小星！
第四星区，舒家。
舒歆自帝邦医院回来，一刻也没闲着，把凌芸芸和柯丹丞的房间都安排好后，又添置了不少东西，整整一下午都是在买买买和拆快递中度过的。
收了那么多快递，终于收到一个不是自己的，舒歆喊帮忙搬包裹的柯丹丞来签收。
柯丹丞通过快递单号查看到了寄件人信息。
包裹是【柏梦】寄来的。
签收后，他试图把包裹从快递机器人的自提柜中取出来。两只手都用上了，居然没能把包裹搬出来。
实在太沉了。
他和舒歆两个人合力也费了好大劲才把包裹抬出来。
柯丹丞再次确认了一下快递信息，从重量那一栏里看到了一个数字。
100kg！！！
他就跟【柏梦】提了一嘴，没想到对方这么实诚！
一下子发来这么多！
柯丹丞多少能从中感受到她对宝太太的热爱。
然而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到了舒窈手里，轻得就跟一片菜叶一样。
包裹被提到书房。拆开后，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柏梦】给宝太太写的亲笔感谢信。
看到感谢卡的那一刻，舒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发觉她的异样，柯丹丞以为【柏梦】在卡片里写了不合适的话，凑过来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内容里冒犯到宝太太的地方。
“窈姐。”他推了推镜框，“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
舒窈反复确认了卡片的材质后，立刻动手拆开包裹最外面一层塑料包装。
果然！
看舒窈大受打击的样子，柯丹丞一猜就中：“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舒窈无力的点了两下头。
看到感谢卡的那一刻，她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事实证明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柏梦】寄来的东西和感谢卡的材质一样，都是塑纸。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各种颜色都有。
“就这东西，我给我儿子买了一堆！”
小橘子画画用的就是这种塑纸。
原来【柏梦】做手绘菜谱，用的也是这种塑纸。
柯丹丞不禁问：“塑纸……不能用吗？”
“要是能用，我早就发达了知不知道！”希望破灭，舒窈叹了声气后就释然了。
在星际联邦，都是信息数据化，连这种塑纸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用。
柯丹丞：“那窈姐，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纸？”
“我给你的空间符，你没研究过吗。”舒窈说，“那是用草本植物做的纸。那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这塑胶片一样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啊。就我给你的空间符，是用大概十年树龄的桃木枝做的。如果是用百年树龄的桃木枝做的符纸，画出来的空间符有整个帝高一中那么大。”
柯丹丞眼睛亮了亮。
不过他眸子里燃起的光芒很快又暗淡下去。
“可是联邦根本没有适合草本植物生长的环境。”柯丹丞突然又振奋起来，“除了农业学院！”
“对啊。既然要去农院，就去最好的。”这就是舒窈执着帝邦大学农院的原因。
柯丹丞满眼可惜的看着【柏梦】寄来的这100kg塑纸，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
“窈姐，为什么塑纸不能用来画符？”
“符法中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点灵，制符每一步都伴有点灵。塑纸没灵气，承载不住符文的力量。”
舒窈摊开一张塑纸，从笔筒里随便抽取一支画笔，现场给柯丹丞演示。
她用画笔在塑纸上随便划拉了两下。
白色塑纸上被留下两道红色线条。
“我这么画，正常的吧。接下来——”
舒窈飞快运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从她运笔的轨迹中，柯丹丞看出她画的是空间符的符文。
可是，画出来的符文，只显现出了一小块，连一小半都没有。
“失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舒窈丢掉画笔，“这笔也不行。反正制符，就很废材料。就是把材料搞齐了，制符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除非特牛批的制符师。就比方说我。”
舒窈敲着塑纸上那一小枚不完整的符文，“这就是符法难以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相关古籍十分稀少。一代传一代，基本上都是口口相传，要么就是用玄奥的秘术把符法刻在基因里传给直系血脉。”
柯丹丞暗道神奇。
这不就是像兽化人血脉的传承吗！
而且，窈姐说的这种，更为玄妙。
舒窈对慢慢消化信息的柯丹丞道：“虽然不能用，还是帮我谢谢【柏梦】吧。”
柯丹丞作为宝太太的丹助理，给【柏梦】发了一条消息：“谢谢你的礼物，宝太太很喜欢。”
后半句有点违心，但感谢也是真的。
和【柏梦】通完消息，柯丹丞收到新朋友宋小星的通话。
他们帝邦大学农院的特招生，收到了学校通知。说是为了控制毒树种事件的影响，农院提前验收特招生的研究成果。
今天晚上午夜十二点之前，没有上交作业的特招生被视为主动放弃特招资格。
会有多少特招生通过，明天就会出结果。
柯丹丞说：“宋小星邀请我们明天上午去帝邦大学见证他被选上的高光时刻。他也是想让你去宋院长面前刷个脸。”
“那就去看看呗。”
第二天。
禁飞状态解除的舒窈，开着大蜜蜂载上柯丹丞。
看他上了飞行器后一直东张西望，舒窈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对上回的事有阴影了。”
“不是。”柯丹丞木讷的否认。
看他不像是在撒谎，舒窈顿悟了，“那就是在期待再发生点什么刺激的事。居安思危没错，但你这种猎奇心真的很不好。”
待飞行器升空后，柯丹丞抿出一个微笑。“你让我小姨转移小橘子和阿姨的注意力，凑效了呢。”
说到这个事，舒窈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接下来日子还长，心里又有了一些压力。
帝邦大学门口，他们和约好的宋小星小组汇合。
组员们不是第一次见舒窈，之前看她直播开树种，还被上了一课，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跟着柯丹丞喊她“窈姐”，一个比一个叫得溜。
为了不缺席今天的面试会，李翰诚也出院了，不过他还是不能说话，腕上还戴着医院的生物指数监测仪器。
组员都在，唯独缺了宋小星。
一聊才知道，宋小星去二区接人了。
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甄湘。
柯丹丞对宋小星和林甄湘的事略有耳闻，大部分细节都是从各路粉丝那里听来的。
“那天宋小星第一个求助的对象是林甄湘，不过被无视了，后来才找的我们。”柯丹丞跟舒窈说。
李翰诚抠住他的字眼：“我们？”
柯丹丞木木的瞥他一眼，“你不能说话，能不能消停点儿。”
李翰诚有些委屈，用光脑打了个颜文字：
柯丹丞继续和舒窈共享信息：“昨天晚上，林甄湘直播的时候知道宋小星求助过她，就给宋小星打过去了，闹得有点不愉快。估计是宋小星说话有点难听了，招惹到了林甄湘的粉丝，然后他被林甄湘的粉丝攻击了。”
不过他觉得奇怪，都闹得这么难看了，宋小星还去二区找林甄湘干嘛。
“接下来的事，还是让我说吧。”李翰诚又开始用光屏打字了。“宋组长在星网上被林甄湘的粉丝人肉了。林甄湘担心她的粉丝会在线下做对宋组长不利的事，就主动提出和宋组长约会，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
宋小星也不想以后招麻烦，就答应了林甄湘的请求。
舒窈打量李翰诚，“这些事都是宋小星跟你说的？”
李翰诚乖巧的点头。
舒窈略感惊奇：“你都被毒哑了，他还跟你说这么多事。那你们关系可以啊。”
李翰诚突然有点悲愤的皱着脸，用光屏文字告诉她真相：“其实，他是害怕我死掉，不然这件事就会成为他爸爸的责任。”
宋小星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李翰诚的愧疚和他那位身为农院院长的父亲有很大关系。
不近人情的宋院长，儿子却是个暖男，也挺让人感到新奇的。
－－－－－－题外话－－－－－－
今天一章。
本来可以码多点的，码着码着，把后面大纲的内容赶进来了，又删了一大半。这一半存起来了，往后的章节还能用到。
明天就顺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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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莹莹这个老女人是不是忘了当初怎么低三下四求着签她的！？
林甄湘隐忍滔天恨意，给华莹莹发去影像通讯。
在镜头里，她看上去就像是件易碎的工艺品，精致又脆弱。
“莹姐……”林甄湘红着眼落泪，更咽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我们合作那么久了，一路互相扶持，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你这就要放弃我了吗？”
她才不要当被抛弃的可怜虫！
就算要解约，也得她主动提出才行！
华莹莹于心不忍，用一种怀念又怒其不争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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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做什么事之前，你连声招呼都不跟我们打。出了事后才会想到找我们来给你解决公关危机。
你说没错，以前我们是互相扶持，可现在我觉得你根本没有把我们这个团队放到和你平等的位置上。
你爬得高了，惹出来的那些事，可能造成的后果，你有能力可以承担，但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行。
我也劝你，你没有像宝太太那种格局，就不要牵涉到皇后与奥斯汀家族之间的争斗里去。”
泪光里的眼神黯了黯，林甄湘有些阴沉。
她小声发泄情绪：“这跟宝太太有什么关系！”
见她如此不自知，华莹莹略微失望的摇头。
她还是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就拿宋小星这件事来说。跟他同组差点死掉的那个特招生，在出了毒树种这件事后都没有像他那么着急。他却第一时间能想到去通知其他特招生树种有毒的事情。
你当他是菩萨心肠、爱心泛滥吗？他和帝邦大学农院的院长都姓宋，你当这是巧合吗？如果他只是农院一个普通的特招生，他能轻而易举的拿到那份特招生的名单吗？”
华莹莹三连问，直接把林甄湘击懵了。
后知后觉的林甄湘，脸上出现了一层慌乱。
华莹莹还在继续说教，由衷的声音里透着无奈，“你刚才在直播间里制造的效果很不错，你的粉丝已经开始攻击宋小星了。
林甄湘，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第二志愿是帝邦大学的农院。我真的希望你考去之后能和宋院长的儿子宋小星好好相处。”
那个宋小星居然是宋院长的儿子！？
这是林甄湘怎么也没想到的！
情急之下，她不禁将侥幸的想法说出口：“我听说宋院长一向不近人情。如果他儿子已经进了农院，会给他带来诸多非议。他不可能让他儿子进农院的！”
见她不开窍，华莹莹无奈轻笑。
“宋小星帮帝邦大学农院解决了这么大的危机，不管他和宋院长有没有关系，被招进农院已成板上钉钉的事。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已经不是宋院长一人能决定得了。
甚至，宋院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含有剧毒的树种当做特招题目布置给特招生，有严重的渎职、疏忽之责。可他的儿子帮他都化解了，他感谢他儿子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将他儿子拒之农院门外！”
林甄湘脸色阴晴不定。
她懊悔的咬了下唇，“莹姐，你先帮我安抚一下粉丝的情绪。这件事如果我自己处理好了，请你考虑一下我们继续合作的事情！”
说完，她有些烦躁的挂断了全息影像通讯。
帝邦大学农院每年的招生名额就那么多，当初她没有拿到特招资格，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感觉自己希望不大，于是仍揣着一丝侥幸心理将考农院摆到了自己的第二志愿。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和自己有过交集的宋小星是帝邦大学农院宋院长的儿子！
她只要好好经营和宋小星的关系，通过他拿到农院的资格，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心情转好的林甄湘转身去冷藏柜取了些冰块，冷敷在哭肿的双眼上。
明天，她要用最好的状态去找宋小星！
第四星区，舒家。
舒歆自帝邦医院回来，一刻也没闲着，把凌芸芸和柯丹丞的房间都安排好后，又添置了不少东西，整整一下午都是在买买买和拆快递中度过的。
收了那么多快递，终于收到一个不是自己的，舒歆喊帮忙搬包裹的柯丹丞来签收。
柯丹丞通过快递单号查看到了寄件人信息。
包裹是【柏梦】寄来的。
签收后，他试图把包裹从快递机器人的自提柜中取出来。两只手都用上了，居然没能把包裹搬出来。
实在太沉了。
他和舒歆两个人合力也费了好大劲才把包裹抬出来。
柯丹丞再次确认了一下快递信息，从重量那一栏里看到了一个数字。
100kg！！！
他就跟【柏梦】提了一嘴，没想到对方这么实诚！
一下子发来这么多！
柯丹丞多少能从中感受到她对宝太太的热爱。
然而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到了舒窈手里，轻得就跟一片菜叶一样。
包裹被提到书房。拆开后，里面还有一张卡片。
【柏梦】给宝太太写的亲笔感谢信。
看到感谢卡的那一刻，舒窈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发觉她的异样，柯丹丞以为【柏梦】在卡片里写了不合适的话，凑过来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内容里冒犯到宝太太的地方。
“窈姐。”他推了推镜框，“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
舒窈反复确认了卡片的材质后，立刻动手拆开包裹最外面一层塑料包装。
果然！
看舒窈大受打击的样子，柯丹丞一猜就中：“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舒窈无力的点了两下头。
看到感谢卡的那一刻，她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事实证明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柏梦】寄来的东西和感谢卡的材质一样，都是塑纸。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各种颜色都有。
“就这东西，我给我儿子买了一堆！”
小橘子画画用的就是这种塑纸。
原来【柏梦】做手绘菜谱，用的也是这种塑纸。
柯丹丞不禁问：“塑纸……不能用吗？”
“要是能用，我早就发达了知不知道！”希望破灭，舒窈叹了声气后就释然了。
在星际联邦，都是信息数据化，连这种塑纸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在用。
柯丹丞：“那窈姐，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纸？”
“我给你的空间符，你没研究过吗。”舒窈说，“那是用草本植物做的纸。那是有生命的有灵魂的。这塑胶片一样的东西，什么玩意儿啊。就我给你的空间符，是用大概十年树龄的桃木枝做的。如果是用百年树龄的桃木枝做的符纸，画出来的空间符有整个帝高一中那么大。”
柯丹丞眼睛亮了亮。
不过他眸子里燃起的光芒很快又暗淡下去。
“可是联邦根本没有适合草本植物生长的环境。”柯丹丞突然又振奋起来，“除了农业学院！”
“对啊。既然要去农院，就去最好的。”这就是舒窈执着帝邦大学农院的原因。
柯丹丞满眼可惜的看着【柏梦】寄来的这100kg塑纸，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
“窈姐，为什么塑纸不能用来画符？”
“符法中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点灵，制符每一步都伴有点灵。塑纸没灵气，承载不住符文的力量。”
舒窈摊开一张塑纸，从笔筒里随便抽取一支画笔，现场给柯丹丞演示。
她用画笔在塑纸上随便划拉了两下。
白色塑纸上被留下两道红色线条。
“我这么画，正常的吧。接下来——”
舒窈飞快运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从她运笔的轨迹中，柯丹丞看出她画的是空间符的符文。
可是，画出来的符文，只显现出了一小块，连一小半都没有。
“失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舒窈丢掉画笔，“这笔也不行。反正制符，就很废材料。就是把材料搞齐了，制符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百。除非特牛批的制符师。就比方说我。”
舒窈敲着塑纸上那一小枚不完整的符文，“这就是符法难以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相关古籍十分稀少。一代传一代，基本上都是口口相传，要么就是用玄奥的秘术把符法刻在基因里传给直系血脉。”
柯丹丞暗道神奇。
这不就是像兽化人血脉的传承吗！
而且，窈姐说的这种，更为玄妙。
舒窈对慢慢消化信息的柯丹丞道：“虽然不能用，还是帮我谢谢【柏梦】吧。”
柯丹丞作为宝太太的丹助理，给【柏梦】发了一条消息：“谢谢你的礼物，宝太太很喜欢。”
后半句有点违心，但感谢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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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帝邦大学农院的特招生，收到了学校通知。说是为了控制毒树种事件的影响，农院提前验收特招生的研究成果。
今天晚上午夜十二点之前，没有上交作业的特招生被视为主动放弃特招资格。
会有多少特招生通过，明天就会出结果。
柯丹丞说：“宋小星邀请我们明天上午去帝邦大学见证他被选上的高光时刻。他也是想让你去宋院长面前刷个脸。”
“那就去看看呗。”
第二天。
禁飞状态解除的舒窈，开着大蜜蜂载上柯丹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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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柯丹丞木讷的否认。
看他不像是在撒谎，舒窈顿悟了，“那就是在期待再发生点什么刺激的事。居安思危没错，但你这种猎奇心真的很不好。”
待飞行器升空后，柯丹丞抿出一个微笑。“你让我小姨转移小橘子和阿姨的注意力，凑效了呢。”
说到这个事，舒窈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接下来日子还长，心里又有了一些压力。
帝邦大学门口，他们和约好的宋小星小组汇合。
组员们不是第一次见舒窈，之前看她直播开树种，还被上了一课，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跟着柯丹丞喊她“窈姐”，一个比一个叫得溜。
为了不缺席今天的面试会，李翰诚也出院了，不过他还是不能说话，腕上还戴着医院的生物指数监测仪器。
组员都在，唯独缺了宋小星。
一聊才知道，宋小星去二区接人了。
接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甄湘。
柯丹丞对宋小星和林甄湘的事略有耳闻，大部分细节都是从各路粉丝那里听来的。
“那天宋小星第一个求助的对象是林甄湘，不过被无视了，后来才找的我们。”柯丹丞跟舒窈说。
李翰诚抠住他的字眼：“我们？”
柯丹丞木木的瞥他一眼，“你不能说话，能不能消停点儿。”
李翰诚有些委屈，用光脑打了个颜文字：
柯丹丞继续和舒窈共享信息：“昨天晚上，林甄湘直播的时候知道宋小星求助过她，就给宋小星打过去了，闹得有点不愉快。估计是宋小星说话有点难听了，招惹到了林甄湘的粉丝，然后他被林甄湘的粉丝攻击了。”
不过他觉得奇怪，都闹得这么难看了，宋小星还去二区找林甄湘干嘛。
“接下来的事，还是让我说吧。”李翰诚又开始用光屏打字了。“宋组长在星网上被林甄湘的粉丝人肉了。林甄湘担心她的粉丝会在线下做对宋组长不利的事，就主动提出和宋组长约会，让大家看到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糕。”
宋小星也不想以后招麻烦，就答应了林甄湘的请求。
舒窈打量李翰诚，“这些事都是宋小星跟你说的？”
李翰诚乖巧的点头。
舒窈略感惊奇：“你都被毒哑了，他还跟你说这么多事。那你们关系可以啊。”
李翰诚突然有点悲愤的皱着脸，用光屏文字告诉她真相：“其实，他是害怕我死掉，不然这件事就会成为他爸爸的责任。”
宋小星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李翰诚的愧疚和他那位身为农院院长的父亲有很大关系。
不近人情的宋院长，儿子却是个暖男，也挺让人感到新奇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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