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赶我走？
沈池秋极其无语地笑了一下，他调侃道：“我是没有嘴吗？我不能自己问问。”
“还有，那是我爹，不是你爹，还能有谁比我爹更清楚怎么回事的人吗？成建国先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好好躺家里享受生活不好嘛，非得出来祸害人。”
沈池秋看着成建国猪肝色的脸，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他屈尊降贵附身把成山从地上提起来。
随意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一脸不屑道：“有病就起吃药，我这又不是精神病院。”
沈池秋路过成建国都能感受他呼出的浊气，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哎，成建国先生，您要是想晕倒最好到楼下，这是顶楼，你儿子背你下去估计挺辛苦的。”
沈池秋不管身后那两人是什么表情，关了手机录音就要下楼。
一低头，他看见急匆匆跑上来的殷寒之。
“沈池秋，你，没事吧。”
殷寒之的呼吸有些重，脸色也不好看。冷峻的脸上如同结上了一层寒冰，一整个生人勿近的表情。
“没事。”
“哦。”
搭在冰冷楼梯上的手收回去，殷寒之垂下眸子避开沈池秋的眼神，轻声道：“回去吧。”
一层楼梯很短很短，沈池秋耳朵里全是殷寒之的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咔哒声，他发觉殷寒之衣服有些凌乱，脖子处汗晶晶的。
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哎，殷寒之，不坐电梯吗？”
殷寒之若无其事擦了一把脖颈的汗，随意解开了领口一颗扣子。
“电梯坏了，正在维修。”
“辛苦一点走楼梯吧。”
沈池秋愣愣地嗯了一声。
然后开始盯着殷寒之下楼的背影发呆，黑色的西装下面是不是隐藏着湿了一块的衬衣。
这样急匆匆跑上来，是……担心他。
沈池秋不知道怎么样形容这种心情，谁都不知道，其实沈池秋恐高。
看似云淡风轻的他浑身都是冰凉凉的，踢出去的那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力，到现在都感觉腿根有股拉扯感。
很疼很疼。
“殷寒之，你等等我嘛，我腿疼。”
浓浓的委屈，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没办法收回来。沈池秋眨了眨眼，把那一丝丝湿意压了下去。
“哪里疼，你站那别动我看看。”
殷寒之眉头皱起，拉着沈池秋的胳膊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就是灰都找不到。
沈池秋扭扭捏捏嘟囔了句：“腿根。”
殷寒之伸出来要帮他揉的手又放回去，这，这他也没办法啊。
“腿根”殷寒之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怎么会疼的。”
“还不是成山太可恶了，我气不过踢他来着，谁知道，哎。”
殷寒之还没有从沈池秋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就遇到了更棘手的情况。
他们所处的楼层是46，办公室在34，电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背沈池秋下去又会扯到伤口，公主抱可能看不清路。
一时间殷寒之紧抿着唇愣怔在原地，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我让助理找个担架上来？”
殷寒之也是灵光一闪，仔细思考越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啊。
“噗嗤，殷寒之，你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存款吗。就是有一点点疼，又不是腿断了。”
殷寒之直男实锤了，一般这种时候安慰一下就够了，还找担架。
“哦。那，现在还疼吗？”
沈池秋总觉得他的言外之意是还能不能走了，我着急着呢。
“嗯，疼。”
“沈池秋，你介意我抱你吗？我抱你下去，等会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扯到筋骨了。”
殷寒之很认真很认真，沈池秋没有看出来一丝丝开玩笑的意思。
他要抱着自己下十二层。
沈池秋那颗心突然就揪了一下，原来自己只要喊个疼，殷寒之就什么都不管了呀。
“唔，也还好吧，其实不是很疼了，就一点点，你慢点走等等我。”
这次殷寒之走的很慢，迎合着沈池秋的步调，一只手虚虚搂在他的背后，像护着小鸡仔一样。
短短十二层两人硬是走了十几分钟，沈池秋人麻了，腿倒是不疼了，心疼。
殷寒之怎么那么那么好啊，怎么好的人还有人欺负他，生气！
“殷寒之，咱们公司出内鬼了，你听录音。”
“我也是刚刚知道，本来想找你一起开会的，结果你没在。”
有内鬼殷寒之一点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一个高管，明知道公司已经被收购重组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把文件偷偷卖给成山。
他得到的报酬也就一年的工资，要是被发现可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是什么让他不顾一切都要把一份并不怎么重要的文件发出去。
“怎么处理？”
“放长线钓大鱼。”
“对了，电梯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损坏的。”
沈池秋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真是成建国授意的，那可就有意思了。
八十来岁了还得扒49层楼梯，就是不知道他的腿能不能受得了。
“你想什么笑成这样。”
“成山。”
沈池秋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空气都凝滞了一分，殷寒之满脸警惕，别扭道：“想他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把股份卖了一了百了啊。”
“啧，殷寒之，你知道有个成语叫阴阳怪气吗，跟你刚刚那个话一模一样呢。”
“没有。”
沈池秋猛地靠近了殷寒之几分，调笑道：“真没有吗？我怎么感觉某人要酸死了呢。”
嫉妒心极强的某人拒绝承认，沈池秋比他以为的要厉害的多，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就能完美解决所有事。
没有什么必不可少的条件，越是临近九月，殷寒之就越是害怕。
这一个月是他偷来的日子，等沈池秋开学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察觉到殷寒之的心情又低落下来，沈池秋连忙道：“我又不是傻子，想不开卖股份，现在我可是最大的股东，我把股份卖了公司不就完了。”
“就因为公司吗？”
沈池秋错开殷寒之的视线，太微妙了，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多说话。
“不然呢。”
沈池秋自己都觉得没底气，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让殷寒之误会了。
殷寒之手指攥紧，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来。
在沉默的气氛里，殷寒之突然道：“你是不是需要回家一趟，给你放两天假吧。”
“你赶我走？”
沈池秋声音猛地变高，气鼓鼓地看向殷寒之。
“怎么会，你不是要问问他家里的情况，正好你腿疼，休息两天。”
沈池秋别过头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吃了木仓药似的，句句夹枪带棒。
他心里烦乱的厉害，随意收拾完书桌上散乱的文件就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耳朵里不时传来殷寒之交代工作的声音，除了调查泄露文件的高管，还要调查成家父子。
沈池秋揉了揉发疼的腿根，又想到殷寒之的不容易，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沈池秋，我下班了，送你回去吧。”
啧，道什么歉啊，殷寒之就是想赶他走。
“哦。”
一路无话，直到沈池秋提着东西上了楼，才惊觉车里这些补品是殷寒之早早备下的。
沈池秋站在窗户上看着殷寒之的车子离去，才默默叹了口气，应该让他上来坐坐的。
“秋秋，你买这么多补品做什么，我跟你爸爸都吃不了。”
“老板送的。我事先不知道。”
“你们老板还挺体贴下属的哈，买这么贵的补品。”
殷寒之的名字在沈池秋喉咙滚了两圈还是压了下去，不知怎的，他感觉还是别让家里知道的好。
“秋秋，你是放假了吗？”
“对，休息两天，七夕那天拿了大单子，老板高兴放假。妈，咱们家跟成家很熟吗？”
云念清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
“不熟。”
“那他怎么说知道咱们家破产的事，有什么内幕吗？”
他们家毕竟不是主角，破产也只是一笔带过，他上辈子又是个沉迷艺术的，很多事都搞不清楚。
云念清见沈池秋执意要问的模样，只是说：“等你爸爸回来，你问他。”
下午六点，沈涧峰一进屋就被沈池秋拉进了书房。
“当年成家有意让我跟他家女儿结婚，不顾我和你妈妈已经结婚好几年的事实，承诺只要我离婚，他们给一家小公司做陪嫁。我不同意，后来才知道他们看中的是我打拼下来的沈氏，前端能源。
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没多久成颜就嫁给了韩俊。咱们两家公司有客户交叉的情况，打交道也多，成颜一直心有芥蒂，没少给公司使绊子，所以我怀疑公司出问题跟他们家脱不了关系。”
韩俊，沈池秋记得他是入赘到成家的，现在早就脱离出去，而且身价比成家高好几倍吧。
“韩俊之前跟你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嘛，他弟弟还在咱家公司……”
沈池秋止住话头，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他爸跟韩俊闹掰了。
“哎，都怪爸爸识人不清。怨不得别人，投资不够谨慎，被眼前利益迷住了眼睛，项目有问题也没发现。”
沈氏基本上就是沈涧峰一个人说了算，他执意要投，别人也没话说。
再加上有些人早早被收买，他根本无力招架。
“爸，你觉不觉得事情还是有蹊跷。成家，韩家根本那样那个实力引诱你投资。”
沈涧峰投资的那个项目巨大，百亿级别，连他一个商场老手都没有发现一丝漏洞，足以说明项目真实存在，并不单单是个幌子。
沈池秋记得剧情里说杨思睿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很有才干，二十七八的时候就能独自完成百亿的项目。
杨思睿今年二十七岁。
跟自己疏远是在去年，他爸爸刚刚接触这个单子的时候。
疏远的借口是什么来着，哦，柳意觉得三个人的友谊有点拥挤，杨思睿跟自己关系太好，让柳意没有安全感。
真是放屁啊。
要不是他杨思睿去哪认识柳意去。
等等，会不会是柳意早就瞄上了杨思睿，那次生日宴会不过是个幌子，给柳意做的嫁衣裳。
怪不得柳意提议多请一些人来，最好把合作伙伴也请来一些，热闹。
要是真为了杨思睿，沈池秋就得好好捋捋时间线了。是不是从他过完年柳意成为朋友那天，他就开始算计了。
“据说那个项目最后被杨家拿下了，秋秋你好好完成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些不用你操心。”
沈涧峰迟了好久才冒出来的一句话，彻底做实了沈池秋的猜想。
杨思睿是得多狠他啊，不，也许是更狠他的柳意出的主意。
沈池秋笑得眼睛都咪起来，撒娇似的道：“爸，你还不知道我嘛，我一点也不操心。唔，饭好了，快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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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是我爹，不是你爹，还能有谁比我爹更清楚怎么回事的人吗？成建国先生，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好好躺家里享受生活不好嘛，非得出来祸害人。”
沈池秋看着成建国猪肝色的脸，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他屈尊降贵附身把成山从地上提起来。
随意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一脸不屑道：“有病就起吃药，我这又不是精神病院。”
沈池秋路过成建国都能感受他呼出的浊气，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哎，成建国先生，您要是想晕倒最好到楼下，这是顶楼，你儿子背你下去估计挺辛苦的。”
沈池秋不管身后那两人是什么表情，关了手机录音就要下楼。
一低头，他看见急匆匆跑上来的殷寒之。
“沈池秋，你，没事吧。”
殷寒之的呼吸有些重，脸色也不好看。冷峻的脸上如同结上了一层寒冰，一整个生人勿近的表情。
“没事。”
“哦。”
搭在冰冷楼梯上的手收回去，殷寒之垂下眸子避开沈池秋的眼神，轻声道：“回去吧。”
一层楼梯很短很短，沈池秋耳朵里全是殷寒之的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咔哒声，他发觉殷寒之衣服有些凌乱，脖子处汗晶晶的。
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哎，殷寒之，不坐电梯吗？”
殷寒之若无其事擦了一把脖颈的汗，随意解开了领口一颗扣子。
“电梯坏了，正在维修。”
“辛苦一点走楼梯吧。”
沈池秋愣愣地嗯了一声。
然后开始盯着殷寒之下楼的背影发呆，黑色的西装下面是不是隐藏着湿了一块的衬衣。
这样急匆匆跑上来，是……担心他。
沈池秋不知道怎么样形容这种心情，谁都不知道，其实沈池秋恐高。
看似云淡风轻的他浑身都是冰凉凉的，踢出去的那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力，到现在都感觉腿根有股拉扯感。
很疼很疼。
“殷寒之，你等等我嘛，我腿疼。”
浓浓的委屈，话已经说出口了又没办法收回来。沈池秋眨了眨眼，把那一丝丝湿意压了下去。
“哪里疼，你站那别动我看看。”
殷寒之眉头皱起，拉着沈池秋的胳膊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就是灰都找不到。
沈池秋扭扭捏捏嘟囔了句：“腿根。”
殷寒之伸出来要帮他揉的手又放回去，这，这他也没办法啊。
“腿根”殷寒之顿了一下，接着又道：“怎么会疼的。”
“还不是成山太可恶了，我气不过踢他来着，谁知道，哎。”
殷寒之还没有从沈池秋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就遇到了更棘手的情况。
他们所处的楼层是46，办公室在34，电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背沈池秋下去又会扯到伤口，公主抱可能看不清路。
一时间殷寒之紧抿着唇愣怔在原地，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我让助理找个担架上来？”
殷寒之也是灵光一闪，仔细思考越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啊。
“噗嗤，殷寒之，你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存款吗。就是有一点点疼，又不是腿断了。”
殷寒之直男实锤了，一般这种时候安慰一下就够了，还找担架。
“哦。那，现在还疼吗？”
沈池秋总觉得他的言外之意是还能不能走了，我着急着呢。
“嗯，疼。”
“沈池秋，你介意我抱你吗？我抱你下去，等会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扯到筋骨了。”
殷寒之很认真很认真，沈池秋没有看出来一丝丝开玩笑的意思。
他要抱着自己下十二层。
沈池秋那颗心突然就揪了一下，原来自己只要喊个疼，殷寒之就什么都不管了呀。
“唔，也还好吧，其实不是很疼了，就一点点，你慢点走等等我。”
这次殷寒之走的很慢，迎合着沈池秋的步调，一只手虚虚搂在他的背后，像护着小鸡仔一样。
短短十二层两人硬是走了十几分钟，沈池秋人麻了，腿倒是不疼了，心疼。
殷寒之怎么那么那么好啊，怎么好的人还有人欺负他，生气！
“殷寒之，咱们公司出内鬼了，你听录音。”
“我也是刚刚知道，本来想找你一起开会的，结果你没在。”
有内鬼殷寒之一点都不意外，他意外的是一个高管，明知道公司已经被收购重组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把文件偷偷卖给成山。
他得到的报酬也就一年的工资，要是被发现可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是什么让他不顾一切都要把一份并不怎么重要的文件发出去。
“怎么处理？”
“放长线钓大鱼。”
“对了，电梯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损坏的。”
沈池秋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真是成建国授意的，那可就有意思了。
八十来岁了还得扒49层楼梯，就是不知道他的腿能不能受得了。
“你想什么笑成这样。”
“成山。”
沈池秋脱口而出之后才觉得空气都凝滞了一分，殷寒之满脸警惕，别扭道：“想他做什么，难不成真要把股份卖了一了百了啊。”
“啧，殷寒之，你知道有个成语叫阴阳怪气吗，跟你刚刚那个话一模一样呢。”
“没有。”
沈池秋猛地靠近了殷寒之几分，调笑道：“真没有吗？我怎么感觉某人要酸死了呢。”
嫉妒心极强的某人拒绝承认，沈池秋比他以为的要厉害的多，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就能完美解决所有事。
没有什么必不可少的条件，越是临近九月，殷寒之就越是害怕。
这一个月是他偷来的日子，等沈池秋开学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察觉到殷寒之的心情又低落下来，沈池秋连忙道：“我又不是傻子，想不开卖股份，现在我可是最大的股东，我把股份卖了公司不就完了。”
“就因为公司吗？”
沈池秋错开殷寒之的视线，太微妙了，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多说话。
“不然呢。”
沈池秋自己都觉得没底气，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让殷寒之误会了。
殷寒之手指攥紧，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来。
在沉默的气氛里，殷寒之突然道：“你是不是需要回家一趟，给你放两天假吧。”
“你赶我走？”
沈池秋声音猛地变高，气鼓鼓地看向殷寒之。
“怎么会，你不是要问问他家里的情况，正好你腿疼，休息两天。”
沈池秋别过头不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吃了木仓药似的，句句夹枪带棒。
他心里烦乱的厉害，随意收拾完书桌上散乱的文件就一屁股坐下生闷气。
耳朵里不时传来殷寒之交代工作的声音，除了调查泄露文件的高管，还要调查成家父子。
沈池秋揉了揉发疼的腿根，又想到殷寒之的不容易，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沈池秋，我下班了，送你回去吧。”
啧，道什么歉啊，殷寒之就是想赶他走。
“哦。”
一路无话，直到沈池秋提着东西上了楼，才惊觉车里这些补品是殷寒之早早备下的。
沈池秋站在窗户上看着殷寒之的车子离去，才默默叹了口气，应该让他上来坐坐的。
“秋秋，你买这么多补品做什么，我跟你爸爸都吃不了。”
“老板送的。我事先不知道。”
“你们老板还挺体贴下属的哈，买这么贵的补品。”
殷寒之的名字在沈池秋喉咙滚了两圈还是压了下去，不知怎的，他感觉还是别让家里知道的好。
“秋秋，你是放假了吗？”
“对，休息两天，七夕那天拿了大单子，老板高兴放假。妈，咱们家跟成家很熟吗？”
云念清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
“不熟。”
“那他怎么说知道咱们家破产的事，有什么内幕吗？”
他们家毕竟不是主角，破产也只是一笔带过，他上辈子又是个沉迷艺术的，很多事都搞不清楚。
云念清见沈池秋执意要问的模样，只是说：“等你爸爸回来，你问他。”
下午六点，沈涧峰一进屋就被沈池秋拉进了书房。
“当年成家有意让我跟他家女儿结婚，不顾我和你妈妈已经结婚好几年的事实，承诺只要我离婚，他们给一家小公司做陪嫁。我不同意，后来才知道他们看中的是我打拼下来的沈氏，前端能源。
后来不知道什么情况，没多久成颜就嫁给了韩俊。咱们两家公司有客户交叉的情况，打交道也多，成颜一直心有芥蒂，没少给公司使绊子，所以我怀疑公司出问题跟他们家脱不了关系。”
韩俊，沈池秋记得他是入赘到成家的，现在早就脱离出去，而且身价比成家高好几倍吧。
“韩俊之前跟你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嘛，他弟弟还在咱家公司……”
沈池秋止住话头，他想他知道为什么他爸跟韩俊闹掰了。
“哎，都怪爸爸识人不清。怨不得别人，投资不够谨慎，被眼前利益迷住了眼睛，项目有问题也没发现。”
沈氏基本上就是沈涧峰一个人说了算，他执意要投，别人也没话说。
再加上有些人早早被收买，他根本无力招架。
“爸，你觉不觉得事情还是有蹊跷。成家，韩家根本那样那个实力引诱你投资。”
沈涧峰投资的那个项目巨大，百亿级别，连他一个商场老手都没有发现一丝漏洞，足以说明项目真实存在，并不单单是个幌子。
沈池秋记得剧情里说杨思睿是难得的青年才俊，很有才干，二十七八的时候就能独自完成百亿的项目。
杨思睿今年二十七岁。
跟自己疏远是在去年，他爸爸刚刚接触这个单子的时候。
疏远的借口是什么来着，哦，柳意觉得三个人的友谊有点拥挤，杨思睿跟自己关系太好，让柳意没有安全感。
真是放屁啊。
要不是他杨思睿去哪认识柳意去。
等等，会不会是柳意早就瞄上了杨思睿，那次生日宴会不过是个幌子，给柳意做的嫁衣裳。
怪不得柳意提议多请一些人来，最好把合作伙伴也请来一些，热闹。
要是真为了杨思睿，沈池秋就得好好捋捋时间线了。是不是从他过完年柳意成为朋友那天，他就开始算计了。
“据说那个项目最后被杨家拿下了，秋秋你好好完成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些不用你操心。”
沈涧峰迟了好久才冒出来的一句话，彻底做实了沈池秋的猜想。
杨思睿是得多狠他啊，不，也许是更狠他的柳意出的主意。
沈池秋笑得眼睛都咪起来，撒娇似的道：“爸，你还不知道我嘛，我一点也不操心。唔，饭好了，快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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