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榨干的那种吗
面对如此清晰的时间线沈池秋不仅没慌张，反而更加确信柳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篡改日期。
“沈池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辩解。”
“既然柳意说这个画是他的，那我问问画上天空那一个黑色的点是什么？”
晚霞映衬下的天空都是橘红色，偏偏中间有一块突兀的黑点，让所有人的第一视线首先落在那个点上。
柳意没记得沈池秋的解读里提到这个点，他想了想说：“这是划过天际的鸟，整幅画都是清亮明快鲜艳的颜色，与黑色的鸟形成对比，是渲染。”
噗呲。
沈池秋摆了摆手道：“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那个不是什么鸟，是我不小心甩到上面一滴墨，赶着交作业就没有重画。鸟，白色那个才是。”
校长凑过去认真看画，虽然他是个门外汉，但是白色的是两个翅膀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还有，我所有作品最后一笔落下都会不自觉勾一下，这是小时候练书法带出来的毛病。柳意说画是他的，可是我没发现有他其他作品里有这个小习惯。”
柳意哪里知道沈池秋每次最后一笔是在哪停下的，他镇定自若看着面前的画，试图从n处勾连处发现最后一笔。
“沈池秋，你不要转移视线带偏大家。现在说的是抄袭的事，人家柳意所有能拿出来的作品时间都比你早，这个你怎么解释？”
原本有些动摇的老师此刻又被拉回来，确实是有更直观的时间证据，小习惯还是不够。
“校长，学生们提交作业的时间内容总有吧，让学习委员过来。”
“这个我们了解过了，学习委员定期清理手机记录，没有存留下一丝证据。”
殷寒之脸上的笑意消失，直直地看向任吒，“没关系，让学习委员过来吧，我对恢复数据很有一套。”
他要过沈池秋的手机，轻轻松松把所有清除的数据一一找回来，其中就包括他六月二十三号下午五点二十七分提交给学习委员的论文。
论文内容清清楚楚解释的是被所有人认为作者是柳意的那幅画。
“柳意，你的数据需要恢复吗？我很乐意代劳。”
柳意淡定地把手机递给殷寒之，面上是胸有成竹和如释重负，似乎很期待这件事情。果不其然，他恢复出来的数据论文提交时间要比沈池秋早半个小时，同样解读的是一幅画。
殷寒之一看就知道，他的数据是被掩码覆盖了。陆伽啊陆伽，有这点心思做些什么不好，非要帮着别人干坏事。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交到学校的论文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换掉的。
还有，明明是画画却不让署名就很有意思。这话他还没说出口，任吒就拍案而起。
“好啊，事实还不够清晰吗？”
殷寒之抬起眸子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任吒，“任吒老师，你激动什么。课是你带的，名字是你不让署的，作业也是你最后收的，分是你给的。画是怎么回事，论文又是怎么回事，两个多月了，任老师没有发现一点点问题吗？”
几句话让任吒哑口无言，他一个教授哪有时间一个一个批改作业给成绩，都是按照他对学生的喜欢程度给的分，沈池秋的分数确实不高。至于内容，他压根没看过。
“短时间内批改好多作业，我一时忘了不是很正常嘛，殷总没必要抓着这个小点不放。”
“对，确实不能抓着不放，你们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一口咬定的论文。”
掩码数据一破坏，里头的内容就完完整整出现。
在聊天记录里，柳意比规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而且学习委员还曾经把沈池秋的论文发给过柳意。
在短短的聊天记录里，保密请吃饭出现了三次。
“柳意同学，我顺带把你相册紊乱的时间功能也恢复了，要不也让大家一起看看？”
柳意豁然抬头，眼神里还带着不可思议，陆伽不是说没有人能破解的了嘛，殷寒之这么短短几分钟就破解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很难想象嘛，或许你可以告诉陆伽。一味沉溺在自己建造的象牙塔里，终有一天他会作茧自缚，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柳意的画全是一个时间段拍照的，八月下旬，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就把沈池秋的画复刻了彻底。
他辛辛苦苦筹备了十几天，因为殷寒之功败垂成。
柳意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殷寒之，眼睛里的恨意又一次聚集。沈池秋他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都在帮他。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让所有人的灵魂都为之一颤，进来的是一个大三的学弟。
“老师们好，我是来给沈池秋学长送证据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起初沈池秋联系他的时候，他受宠若惊。在他心里，沈池秋就是神，明明很忙还是会认真指导他画画。时不时鼓励他一定要坚持梦想，他家里出事沈池秋给了他两万块钱，到现在也没提。
“什么证据？”
校长伸手接过学弟手里的画，打开发现是线稿。
“这是我的废稿，勉强能算半成品吧。”
沈池秋一看见是这个画就丝毫不慌了，打线稿的时候是在一间空画室，因为几次修改废了好几张。他能想起来的就这个学弟，他好像很盲目崇拜自己，把所有废稿都要了去。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问能不能找到，顺带问问他愿意不愿意做他的证人。
没想到殷寒之已经替他解决好了一切。
“我可以作证，这个画确确实实是沈池秋学长的画，我亲眼看见他画的。”
事件到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了，校长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腼腆的大男孩很是疑惑。
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孩子嘛，脸上全是算计，每走一步路都要使百八十个心眼。当初那个立志要认真画画，名扬天下的男生哪去了。
“柳意，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以你的能力原创应该很轻松才对，为什么要抄袭。”
为什么，为什么，柳意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
“为了保研，还能为什么。沈池秋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是所有人的视线中心，我嫉妒他，甚至怨恨他，就是见不的得他好怎么了。凭什么他家里那么有钱那么幸福，随随便便就能拜秦康泰为师，还能有殷寒之这样的大佬男朋友。
他就该跟我一样，一无所有，谁也看不上，谁也瞧不起。就该被踩进泥里，满身脏污，爬都爬不起来。”
柳意疯了一样怒吼，眼睛红的似乎要滴血，手指成拳，随时都要冲上去打人的错觉。
“你嫉妒沈池秋，那你自己呢。有多少人是顾白齐老先生的弟子，又有多少人有杨思睿杨总那样的男朋友，又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爬到你的高度。柳意，你心坏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保研资格你不用考虑了。”
沈池秋“抄袭”的事已经在学校传开了，据他所知，表白墙，匿名群，学校的官网视频下都在刷屏。
这个事如果不严肃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砰。
柳意摔门出去了。
屋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拉不下脸给沈池秋这个受害者道歉。
任吒更是面色铁青，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出现这个变故，沈池秋还真是命大。
“任吒老师，我必须提醒你，我接到了很多的匿名举报。渎职，无缘无故给学生穿小鞋，威胁同学，学校已经在调查了，如果情况属实，还请你给自己留点颜面。期末考试的作业暂且不说，就你上课的态度就已经反应了一切。”
校长本来不想当着这么多领导老师的面严厉批评他，只不过他确实是太过分了，教学工作完成那么差劲，扣帽子倒是一把好手。
“沈池秋同学，我代表学校给你道歉，秘密调查还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名誉造成了影响，很抱歉。”
有一就有二。
在这个屋里的老师也纷纷站出来道歉。
“对不起，没有明确事实就下了定论，还发了意有所指的朋友圈，我很抱歉。”
“不好意思沈同学，误会你了。”
“沈池秋同学，学校会妥善处理，还你清白的。”
迟来的道歉沈池秋还是一一接受了，对比上辈子万人指责，好像好了不止一点。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等学校的处理结果。”
走之前，沈池秋默默牵住殷寒之的手，他笑了笑说：“殷寒之，回家了。”
一旁的小学弟眼神逐渐暗淡，明知道不可能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哎，这个世界上，好像还真的没有再比殷寒之更合适沈池秋的人了。
殷寒之注意到小学弟的表情，心里顿时舒畅，这个人他有印象，老是追着沈池秋问画，好几次他们都在一个画室画画，之前可让殷寒之嫉妒了一阵。
“这位同学，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小学弟苦笑了一下，吃什么饭吧，压根吃不下好吧。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学长，殷总我走了。”
沈池秋出了门，看着小学弟落荒而逃才打趣道：“唔，怎么感觉是你把人吓跑了呢。”
“哪有，他对你不怀好意，不能多接触。”
殷寒之说的义愤填膺，一副世界上除了他都是坏人的感觉。
沈池秋切了一声，心道，哪里还有比殷寒之更狼子野心，不怀好意的人。
他突然踮脚凑到殷寒之耳朵说：“男朋友，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不怀好意。”
沈池秋余光瞥到迎面走来的人群，立马收起软乎乎的样子，恢复了不好惹的表情。
“喂，抄袭狗，还好意思在校园里卿卿我我，我要是你恨不得羞愧地钻地缝里。”
嘻嘻哈哈的打闹让殷寒之瞬间黑脸，刚要发火就被沈池秋捏了捏手心。
“这位同学，我记住你的脸了，我期待你被打脸的画面。打赌吗？”
笑死，一说到他可能被打脸，男生瞬间激动，“赌，赌什么？”
“就赌我抄袭没有，我要是抄了我就在学校视频号发视频承认我是狗，我要是没抄，你就发视频。”
“行啊，你就等着出丑吧。”
一旁的同学疯狂拉扯他的衣袖，“天哥，别赌啊。”
他把学校的声明递给天哥看了一眼，声明里完完整整叙述了柳意办案的过程，被给了他一个大处分，已经大四了，校长到底还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开除。
天哥傻眼了，短短一分钟世界都变了。
“你什么时候录视频，我得看着你发出去。”
天哥涨红了脸，迟迟不肯说话，沈池秋打开相机，说：“愿赌服输。”
艹他妈的。
天哥突然怒吼道：“我污蔑沈池抄袭，我是狗。”
“他妈的，行了吧。”
天哥跑了，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早早录了视频，前因后果如此清晰，速度如此之快。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挑衅和打脸可以在短短三分钟就完成，简直是开了眼了。
沈池秋收回手机，拉着殷寒之穿过围观的人群，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后面直接跑起来，如同殷寒之拉着他狂奔的那一晚。
校园外，沈池秋气喘吁吁地看着殷寒之，他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看起来没有一点事，都，都不喘。”
“嗯……秋秋，咱们就跑了不到一千米，你该锻炼了。”
沈池秋拒绝接话，并给了殷寒之一个你凉凉了的表情。
“才不要，你知道不，我刚刚已经很运动了。像跑一千米这种事都是一年两回，一回休息半年的，今天已经严重超标了。”
锻炼，下辈子吧。
打打篮球已经是他对锻炼最大的尊重了。
“好好好，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家秋秋今天刚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还让他锻炼，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殷寒之说的还挺认真的，没有敷衍，让沈池秋心情好了一些。
没想到这个人下一句话，差点让沈池秋脸都绿了。
“秋秋，你怎么虚，到那种时候受的住嘛。”
艹。
质疑他，还是那种质疑，不能忍啊！
“谁说的，我行的很，到时候让你下不来床。”
殷寒之疑惑，秋秋这怎么还做着当攻的梦呢。
街上人来人往，殷寒之又不会太过驳了沈池秋的面子，只是凑到他耳朵边道：“秋秋，是榨干我那种嘛。”
喵的，殷寒之绝对去哪进修过了，分分钟开车上高速啊。
“是，干的那种！我很猛的好嘛。”
殷寒之此刻是胸有成竹，他已经不是殷寒之了，是完全掌握生理知识的殷寒之。
“秋秋，试试？”
“试试就试试。回家。”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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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池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辩解。”
“既然柳意说这个画是他的，那我问问画上天空那一个黑色的点是什么？”
晚霞映衬下的天空都是橘红色，偏偏中间有一块突兀的黑点，让所有人的第一视线首先落在那个点上。
柳意没记得沈池秋的解读里提到这个点，他想了想说：“这是划过天际的鸟，整幅画都是清亮明快鲜艳的颜色，与黑色的鸟形成对比，是渲染。”
噗呲。
沈池秋摆了摆手道：“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那个不是什么鸟，是我不小心甩到上面一滴墨，赶着交作业就没有重画。鸟，白色那个才是。”
校长凑过去认真看画，虽然他是个门外汉，但是白色的是两个翅膀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还有，我所有作品最后一笔落下都会不自觉勾一下，这是小时候练书法带出来的毛病。柳意说画是他的，可是我没发现有他其他作品里有这个小习惯。”
柳意哪里知道沈池秋每次最后一笔是在哪停下的，他镇定自若看着面前的画，试图从n处勾连处发现最后一笔。
“沈池秋，你不要转移视线带偏大家。现在说的是抄袭的事，人家柳意所有能拿出来的作品时间都比你早，这个你怎么解释？”
原本有些动摇的老师此刻又被拉回来，确实是有更直观的时间证据，小习惯还是不够。
“校长，学生们提交作业的时间内容总有吧，让学习委员过来。”
“这个我们了解过了，学习委员定期清理手机记录，没有存留下一丝证据。”
殷寒之脸上的笑意消失，直直地看向任吒，“没关系，让学习委员过来吧，我对恢复数据很有一套。”
他要过沈池秋的手机，轻轻松松把所有清除的数据一一找回来，其中就包括他六月二十三号下午五点二十七分提交给学习委员的论文。
论文内容清清楚楚解释的是被所有人认为作者是柳意的那幅画。
“柳意，你的数据需要恢复吗？我很乐意代劳。”
柳意淡定地把手机递给殷寒之，面上是胸有成竹和如释重负，似乎很期待这件事情。果不其然，他恢复出来的数据论文提交时间要比沈池秋早半个小时，同样解读的是一幅画。
殷寒之一看就知道，他的数据是被掩码覆盖了。陆伽啊陆伽，有这点心思做些什么不好，非要帮着别人干坏事。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交到学校的论文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换掉的。
还有，明明是画画却不让署名就很有意思。这话他还没说出口，任吒就拍案而起。
“好啊，事实还不够清晰吗？”
殷寒之抬起眸子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任吒，“任吒老师，你激动什么。课是你带的，名字是你不让署的，作业也是你最后收的，分是你给的。画是怎么回事，论文又是怎么回事，两个多月了，任老师没有发现一点点问题吗？”
几句话让任吒哑口无言，他一个教授哪有时间一个一个批改作业给成绩，都是按照他对学生的喜欢程度给的分，沈池秋的分数确实不高。至于内容，他压根没看过。
“短时间内批改好多作业，我一时忘了不是很正常嘛，殷总没必要抓着这个小点不放。”
“对，确实不能抓着不放，你们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一口咬定的论文。”
掩码数据一破坏，里头的内容就完完整整出现。
在聊天记录里，柳意比规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而且学习委员还曾经把沈池秋的论文发给过柳意。
在短短的聊天记录里，保密请吃饭出现了三次。
“柳意同学，我顺带把你相册紊乱的时间功能也恢复了，要不也让大家一起看看？”
柳意豁然抬头，眼神里还带着不可思议，陆伽不是说没有人能破解的了嘛，殷寒之这么短短几分钟就破解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很难想象嘛，或许你可以告诉陆伽。一味沉溺在自己建造的象牙塔里，终有一天他会作茧自缚，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柳意的画全是一个时间段拍照的，八月下旬，也正是那个时候他就把沈池秋的画复刻了彻底。
他辛辛苦苦筹备了十几天，因为殷寒之功败垂成。
柳意握紧了拳头，死死盯着殷寒之，眼睛里的恨意又一次聚集。沈池秋他凭什么，凭什么老天爷都在帮他。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让所有人的灵魂都为之一颤，进来的是一个大三的学弟。
“老师们好，我是来给沈池秋学长送证据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
起初沈池秋联系他的时候，他受宠若惊。在他心里，沈池秋就是神，明明很忙还是会认真指导他画画。时不时鼓励他一定要坚持梦想，他家里出事沈池秋给了他两万块钱，到现在也没提。
“什么证据？”
校长伸手接过学弟手里的画，打开发现是线稿。
“这是我的废稿，勉强能算半成品吧。”
沈池秋一看见是这个画就丝毫不慌了，打线稿的时候是在一间空画室，因为几次修改废了好几张。他能想起来的就这个学弟，他好像很盲目崇拜自己，把所有废稿都要了去。
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问能不能找到，顺带问问他愿意不愿意做他的证人。
没想到殷寒之已经替他解决好了一切。
“我可以作证，这个画确确实实是沈池秋学长的画，我亲眼看见他画的。”
事件到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明了，校长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腼腆的大男孩很是疑惑。
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孩子嘛，脸上全是算计，每走一步路都要使百八十个心眼。当初那个立志要认真画画，名扬天下的男生哪去了。
“柳意，你为什么要怎么做？以你的能力原创应该很轻松才对，为什么要抄袭。”
为什么，为什么，柳意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为什么。
“为了保研，还能为什么。沈池秋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是所有人的视线中心，我嫉妒他，甚至怨恨他，就是见不的得他好怎么了。凭什么他家里那么有钱那么幸福，随随便便就能拜秦康泰为师，还能有殷寒之这样的大佬男朋友。
他就该跟我一样，一无所有，谁也看不上，谁也瞧不起。就该被踩进泥里，满身脏污，爬都爬不起来。”
柳意疯了一样怒吼，眼睛红的似乎要滴血，手指成拳，随时都要冲上去打人的错觉。
“你嫉妒沈池秋，那你自己呢。有多少人是顾白齐老先生的弟子，又有多少人有杨思睿杨总那样的男朋友，又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爬到你的高度。柳意，你心坏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保研资格你不用考虑了。”
沈池秋“抄袭”的事已经在学校传开了，据他所知，表白墙，匿名群，学校的官网视频下都在刷屏。
这个事如果不严肃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砰。
柳意摔门出去了。
屋里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拉不下脸给沈池秋这个受害者道歉。
任吒更是面色铁青，本来板上钉钉的事出现这个变故，沈池秋还真是命大。
“任吒老师，我必须提醒你，我接到了很多的匿名举报。渎职，无缘无故给学生穿小鞋，威胁同学，学校已经在调查了，如果情况属实，还请你给自己留点颜面。期末考试的作业暂且不说，就你上课的态度就已经反应了一切。”
校长本来不想当着这么多领导老师的面严厉批评他，只不过他确实是太过分了，教学工作完成那么差劲，扣帽子倒是一把好手。
“沈池秋同学，我代表学校给你道歉，秘密调查还是传了出去，对你的名誉造成了影响，很抱歉。”
有一就有二。
在这个屋里的老师也纷纷站出来道歉。
“对不起，没有明确事实就下了定论，还发了意有所指的朋友圈，我很抱歉。”
“不好意思沈同学，误会你了。”
“沈池秋同学，学校会妥善处理，还你清白的。”
迟来的道歉沈池秋还是一一接受了，对比上辈子万人指责，好像好了不止一点。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等学校的处理结果。”
走之前，沈池秋默默牵住殷寒之的手，他笑了笑说：“殷寒之，回家了。”
一旁的小学弟眼神逐渐暗淡，明知道不可能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哎，这个世界上，好像还真的没有再比殷寒之更合适沈池秋的人了。
殷寒之注意到小学弟的表情，心里顿时舒畅，这个人他有印象，老是追着沈池秋问画，好几次他们都在一个画室画画，之前可让殷寒之嫉妒了一阵。
“这位同学，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小学弟苦笑了一下，吃什么饭吧，压根吃不下好吧。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学长，殷总我走了。”
沈池秋出了门，看着小学弟落荒而逃才打趣道：“唔，怎么感觉是你把人吓跑了呢。”
“哪有，他对你不怀好意，不能多接触。”
殷寒之说的义愤填膺，一副世界上除了他都是坏人的感觉。
沈池秋切了一声，心道，哪里还有比殷寒之更狼子野心，不怀好意的人。
他突然踮脚凑到殷寒之耳朵说：“男朋友，我就喜欢你一个人不怀好意。”
沈池秋余光瞥到迎面走来的人群，立马收起软乎乎的样子，恢复了不好惹的表情。
“喂，抄袭狗，还好意思在校园里卿卿我我，我要是你恨不得羞愧地钻地缝里。”
嘻嘻哈哈的打闹让殷寒之瞬间黑脸，刚要发火就被沈池秋捏了捏手心。
“这位同学，我记住你的脸了，我期待你被打脸的画面。打赌吗？”
笑死，一说到他可能被打脸，男生瞬间激动，“赌，赌什么？”
“就赌我抄袭没有，我要是抄了我就在学校视频号发视频承认我是狗，我要是没抄，你就发视频。”
“行啊，你就等着出丑吧。”
一旁的同学疯狂拉扯他的衣袖，“天哥，别赌啊。”
他把学校的声明递给天哥看了一眼，声明里完完整整叙述了柳意办案的过程，被给了他一个大处分，已经大四了，校长到底还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开除。
天哥傻眼了，短短一分钟世界都变了。
“你什么时候录视频，我得看着你发出去。”
天哥涨红了脸，迟迟不肯说话，沈池秋打开相机，说：“愿赌服输。”
艹他妈的。
天哥突然怒吼道：“我污蔑沈池抄袭，我是狗。”
“他妈的，行了吧。”
天哥跑了，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早早录了视频，前因后果如此清晰，速度如此之快。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挑衅和打脸可以在短短三分钟就完成，简直是开了眼了。
沈池秋收回手机，拉着殷寒之穿过围观的人群，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后面直接跑起来，如同殷寒之拉着他狂奔的那一晚。
校园外，沈池秋气喘吁吁地看着殷寒之，他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看起来没有一点事，都，都不喘。”
“嗯……秋秋，咱们就跑了不到一千米，你该锻炼了。”
沈池秋拒绝接话，并给了殷寒之一个你凉凉了的表情。
“才不要，你知道不，我刚刚已经很运动了。像跑一千米这种事都是一年两回，一回休息半年的，今天已经严重超标了。”
锻炼，下辈子吧。
打打篮球已经是他对锻炼最大的尊重了。
“好好好，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家秋秋今天刚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还让他锻炼，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殷寒之说的还挺认真的，没有敷衍，让沈池秋心情好了一些。
没想到这个人下一句话，差点让沈池秋脸都绿了。
“秋秋，你怎么虚，到那种时候受的住嘛。”
艹。
质疑他，还是那种质疑，不能忍啊！
“谁说的，我行的很，到时候让你下不来床。”
殷寒之疑惑，秋秋这怎么还做着当攻的梦呢。
街上人来人往，殷寒之又不会太过驳了沈池秋的面子，只是凑到他耳朵边道：“秋秋，是榨干我那种嘛。”
喵的，殷寒之绝对去哪进修过了，分分钟开车上高速啊。
“是，干的那种！我很猛的好嘛。”
殷寒之此刻是胸有成竹，他已经不是殷寒之了，是完全掌握生理知识的殷寒之。
“秋秋，试试？”
“试试就试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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