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明治时代十二鬼月篇(完)_(鬼灭之刃同人)屑老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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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明治时代十二鬼月篇(完)

  明治年间公元1900年夏7月14日的清晨,随着第一缕阳光在远山的背后升起,奥多摩的云取山东麓一片被茂密松林所环绕的日式小木屋内,一名发梢呈炭火色、黑色胎发浓密的男婴呱呱坠地。

  此时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婴儿在人类与鬼长达千年、不断纠缠交锋的宿命长河之中,有着如何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对灶门家来说都不重要——因着“平民苗字必称令”才为自家取了“灶门”为姓的这一世代传承的烧炭人之家,只需要沉浸在迎来了继承家业的长子的欢乐之中即可。

  与此同时,远在百公里外的东京市,月子在家中无聊地翻着日式年号与公元历并存的西洋台式年历,嘴里哀叹不已着:“都1900年了啊……话说我到底已经几岁了来着??”

  这一世出生于平安时代、都没关心过自己所处时代天皇年号的妖王大人,其实早在数百年前、她就已经开始记不清自己的确切岁数了,只还大致记得自己是个“活了___(填数字)百年的老妖怪”。

  什么?你们说:这种记日子的小事,问有5颗内存条大脑的鬼舞辻无惨去呀?

  唔,妖王大人才不会告诉你们,她确实有问过,换来的却只有鬼王大人一脸鄙夷、像看个智障一样的眼神;打那以后,自尊心严重受创的月子就再没问过他关于年纪方面的问题了呜呜┭┮﹏┭┮。

  摇身一变又重新当了企业家的鬼舞辻无惨去参加客户举办的晚宴了,人类的熟食在鬼吃来的口味是很糟糕的,据鬼之始祖本鬼曾经亲口说出的描述:那是一种像是在吃香炉灰的味道。

  以至于月子在旁边很不给面子地(义勇眼神)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瞒着我、去偷偷吃过香炉灰的啊?”换来的当然只有屑老板恶狠狠似是想要吃人、实则毫无杀伤力(仅对她而言)的瞪视,伴随着额角冒青筋后一连消失了好几个月的“冷静期”。

  谁叫平安时代的分居走婚制度就注定了少有家暴男孕育的社会土壤呢,被老婆气到不行了的贵族男性、第一反应就是“哼╭(╯╰)╮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而非是举起拳头打老婆呢。

  所以但凡鬼老板主动招待客户的高档会客餐桌上、除了传统的煮物炸物等熟食之外,一定会出现海鱼刺身或一分熟牛排牛肉刺身之类的“高级”生鲜食材,虽然也很不合鬼的口味、但那至少是鬼这种生物最后能与人类重叠的食物范畴了——天晓得鬼这么爱吃人,是不是因为他们能够彻底分解和利用蚕食曾经的同类后所产生的大量朊蛋白,从而获取远超普通人类的力量和寿命。

  自江户时代中期以来,鬼杀队的实力大幅衰落,十二鬼月尤其是上弦鬼月的实力却日益增强。

  虽然鬼王怂的一比,自从发掘到了鸣女这位新任好秘书之后就常居无限城,偶尔外出亲自作案时也是十分地谨小慎微;但若说光是折损于在位百余年的上弦之六兄妹手里的柱,就有22名的话,何况更多数量的那些折损在另五位上弦手底下的柱?

  其实早在江户时代中期,下弦鬼月击杀晋升制就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由于柱的消耗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江户时代末年的保幕派(新选组)和倒幕派(维新志士)不断混战的混乱年景之中,同一呼吸法流派的柱甚至有过一年内换了3人的艰难岁月……

  为此,50名普通恶鬼击杀的晋升制就随之在江户时代末应运而生、补充并完善了柱的晋升制度。

  如此算得上是鬼杀队较为合理的一项内部制度调整,于是最后一任9柱之中、除了2位(炎、风)是明确有击杀下弦战功而晋升的,剩下的7位之中、年纪特别大的(岩)可能曾经有过击杀下弦的战绩,但最为年轻的虫、霞、恋3柱,大概率都是依靠堆鬼头数晋升的。

  毕竟实力高强的剑士年年有,但下弦鬼月同一时期统共也就6名,不好寻摸啊;且人与鬼的遭遇战对人类方而言大不利。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世蜘蛛山一战,鬼杀队会派出两名柱的道理——谁知道潜伏在蜘蛛山里的鬼是上弦还是下弦,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派两位柱共同行动为妙;即便万一是名上弦,打不过但在天亮之后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比一个人高出许多。

  差不多又到了一年一度去约定好的海边接收今年的来自海中的“贡品”的时候了,伸直了腿的月子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搞钱毕竟是件愉快的事,不用大费周章地自己搞钱,那就更是愉快中的大愉快了。

  “今年……凉子会给我带什么回来呢?唐宋元明哪个朝代的沉船里的东西呢?花瓶花架?瓷碗瓷碟?佛像佛珠?灯台酒杯?还是……”

  畅想中的月子赤着脚,在西式宅邸房间的羊绒地毯上踱步并喃喃自语着:“嗯~要不要叫上妓夫太郎和小梅一起去呢?他们也许久没有见过彼此了吧?啊、想想还是算了,真碰面了的话、他们这群鬼友之间的聚餐……我参与不进去啊囧。”

  为了穿白衬衫好看而把胸前一对豪迈用布条裹得像胸肌一样的妖王大人,一伸手从衣架上薅下了一件风衣外套披上了肩,“我出门啦。”她对家里的仆人们、也就是她自己的式神们说道。

  每次收到的“海底贡品”,月子都会和无惨五五分,相比起她更乐意把那些东西送到拍卖行去拍卖,无惨老板更倾向于自己留用这些海底的古董——哪怕只是放在博古架上当观赏品,那也是能入他眼的“不变”或者说“复古”的好东西;有时候他甚至会直接收购她手里的那一份,反正在这年头尚算规矩(也就是说有在合法纳税)地做着进出口贸易的鬼王大人,不怎么缺钱。

  为了给凉子多招几个免费的“劳力”,无惨大人甚至格外开恩、允许她把自己的血像下弦之五累那样分给其他弱小的鬼,让他们也变成各式各样的水生鬼,就为了每年能多拖个几箱“海底宝藏”回来进贡。

  只是凉子不像累找“家人”那么不挑——对于那些弱小还愚蠢不机灵的鬼,她根本不屑一顾。

  所以迄今为止,她的“小帮手”就只有一位。

  成为鬼的年头和上弦之六兄妹差不多同样超过了一个世纪的人鱼女鬼,至今虽也凭着时间的积累将自己的实力堆积到了与下弦鬼月相当的程度,但由此可见她作为鬼的资质并不好——同期生都混成上弦了,就她还是条咸鱼。

  并且由于她上不了岸、也起不到什么削弱鬼杀队有生力量的作用,所以鬼之始祖就从未想过要分一个下弦鬼月的名额给凉子。

  好在凉子自己也不看中这些,她只要每年或者每隔几年(会提前约定)都能见到她的救命恩人兼偶像的月子大人月姬楼主就行了。

  “小鸣女酱~”端坐于无限城中心、掌控着这整座血鬼术造物的鸣女微微偏头,一只手工制泥塑金漆的小小招财猫摆件就在她跪坐着的膝头不远处,此刻正在发出熟悉的女性声音:“来接我~来接我~送我去嗯……京都府的伊根町,可以吧?”

  不需要用言语作答,鸣女便谨遵鬼王那条要把“那位大人”当成“御座之下的第一人”的命令,只是轻轻一拨琵琶弦,就让月子进到了无限城;下一秒,又让她出现在了夜晚伊根町附近的昏暗树林里。

  谁曾想一抬头,妖王大人就见树林外沐浴在月光下的行道上,鬼舞辻无惨就站在那里、双手插兜地等着她;在月子面前,他不需要装威严、也不需要装深沉,做最自在的那个自己就行了。

  看着鬼之始祖那炎炎夏日都不忘穿戴整齐、衬衫马甲西装外套一件不少的架势,月子很快便收起脸上怔愣的神情、换上一脸太夫营业式的淡淡笑意,“什么嘛,”她说,“真罕见呐,你居然会有时间亲自过来。”

  “客户的晚宴结束得比预想中的早,所以我就过来了。”

  鬼之始祖才不会老实交代其实是某位大腹便便的油腻中老年客户、暗示了他这个“没有深厚背景的年轻草根商人”关于“某些恰当的潜规则有时能获取更多的利益”——无惨老板虽然气得不行但又不能当场爆衫变身、把现场的所有达官显贵都杀了泄愤,于是他只能找个适当的借口先撤了,回头再找机会派鬼教训教训那个卑劣的家伙。

  即便是非人生物,但伪装成人类生活就要面对人类社会中的种种阴暗面;一直以来无惨大人虽然都是心里明白这些道理、但他的应对方式其实也从未改变过,那就是先忍下那一时的不忿、之后再寻个月黑风高之夜报复回去。

  纯黑短卷发的鬼舞辻无惨十分自然地向前伸出了手,既不用刻意伪装出温柔的样子、也不会故作凶狠,只同样用淡淡的语气对面前的女妖怪说道:“来,我们走吧。”

  此地虽是传说中浦岛太郎的故乡,但如今的伊根町就还不是什么后世经典的小众旅游景点;新旧不一的舟屋尚未用后世先进的建筑材料重新加固过,就普遍保留着许多被海风常年侵蚀的岁月痕迹。

  在远离町民们自家居住的密集舟屋区域,一栋半旧不新的小小舟屋离群索居般地矗立在岸边,夜色掩护下的一楼“船库”、乃是鬼之海底沉船遗宝发掘打捞销售获利一条龙产业链的绝佳中转站。

  随着特别安装在二楼的辘轳传来木料相互摩擦的声音,一只只充满海腥味的箱子被吊出了水面;什么?你们问是谁在摇辘轳干活?那、那当然是月子啊,因为鬼王大人还需要负责维持他大老板的形象、顺便给属下发言表彰鼓励外加谆谆教诲一通。

  下属们叩首伏跪于地的样子很好地舒畅了鬼之始祖的坏心情,而和月子一起清点此次的收获时同样愉快——虽说按照往年的经验,一大箱子东西里最后能淘出来的完好无损可以进拍卖行卖出真正高价的东西,并不会很多(有很多也不会一次卖很多,毕竟物以稀为贵嘛),但无惨这一次竟然在一堆锈蚀到看不出年代的贵金属钱币里发现了一枚戒指。

  那枚颜色因为被海水长久浸泡而显得黑糊糊的戒指,让无惨忽地就想起了数百年前的南宋时期、月子握着他的手掌,给他的无名指套入的那枚银灰原色的金属戒指。

  望着那枚戒指从最先接触他皮肤的地方开始变得一片漆黑,黑色的斑点逐渐密集并蔓延、最后整枚戒指都通体乌黑如玉了,当时的他俩都一脸小学生第一次看到前后变化极其显著的化学实验的惊奇——也就是他俩都不曾见过无数鬼杀队正式成员第一次取得属于自己的日轮刀时的光景,所以多少有些少见多怪罢了。

  顺带一提,如今的鬼杀队已是拥有藤袭山私有地作为正式队员选拔试炼场的鬼杀队了。

  毕竟明治政府自19世纪中后期起便废除了幕府时代的各项土地买卖禁令,商人嗅觉灵敏的产屋敷家、马上就出手购入了本就漫山遍野长满了紫藤花树的整座藤袭山和其周围的部分土地,作为筛选合格队员的修罗场。

  由眼前的古物所引发的回忆,令鬼王大人油然而生了一缕的唏嘘。

  只可惜后来因为鬼舞辻无惨被他的宿命之敌给砍得七零八碎了,在他重伤濒死猫猫祟祟地躲起来养伤的那几十年中,老板绝大部分明面上的浮财都毫无悬念地丢失被盗或被侵吞殆尽了,那枚戒指也未曾幸免地就在那大量“遗失物品”的行列之中。

  鬼使神差般地,鬼王大人就把刚找到的戒指握在掌心里,伸手递给了妖王大人。

  月子黑人问号脸:“???”条件反射式地同样伸出手,接过了从无惨掌心里滑落而出、还带着他超高体温的金属小物件,定睛一看之后才发现是一枚遭受了较深侵蚀的戒指。

  许是她眼神里的疑惑太直白了,无法读取她思想的无惨也看懂了她心中的迷惑不解;但其实无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所以他眉头微皱,同样显得困惑不已。

  我在做什么?鬼舞辻无惨问自己。

  “这枚戒指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室内虽然点了便携的马灯,但光线还是不太足够,所以月子干脆挪了几下来到窗边,对着今夜明亮透彻的月色仔细打量着手中的戒指。

  “……”无法回答老婆随口提出的疑问的无惨大人沉默着,明明把那枚戒指如其他古币一样稍作清理、就放进一旁正不断翻腾着沸水的大锅里去就好了的……

  过了好半晌,他才扭过脸去闷闷地哼了一句:“没……”

  那满脸都写满了委屈的小模样、简直像似个兴冲冲把自己新发现的秘密基地分享给小伙伴,却没能如预想中的那般得到对方满眼小星星状崇拜赞叹的孩子王。

  除了假面般挂在脸上各式各样场合下所需要用到的面具、以及用他那高高在上的惯有大贵族公卿的架势去命令手下按照他的心意做事,无惨大人至今都没学会如何妥善地处理自己的偶发莫名情绪、向她人平等地敞开心扉并坦白地表达自己。

  鬼之始祖,千年来始终都活在自己的频道里,纯粹简单、固执别扭。

  看无惨那副坐立不安的别扭样子,后知后觉的月子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他这是送东西给我了?

  虽说鬼舞辻家最后的大少爷这千年来也是送了不少东西给月子的:从平安时代初婚起,各种符合访妻婚制度的贵族夫妻礼尚往来就没断过、直到他离开京都“遁出红尘”;之后的数百年是他俩彼此之间不断移动各自的坐标、忙于各自的目标(找花和找妖怪),疏忽了曾经那些“夫妻社交礼仪”的“冷淡期”;再后来就是双方事实分居、鬼之始祖销声匿迹、妖王大人琵琶别抱的“破裂期”;直到月子重新在吉原定居下来的18世纪江户时代中期,鬼王大人才又恢复了他定期给正妻送四季寒暑慰品的“应有之义”,至今也未曾更改。

  但今次有别于以往,似是一种……唔,分享吗?月子歪头猜想着。

  好吧,不管是什么,妖王大人心说,我该有的礼貌不能少啊;她微微笑了一下,回道:“谢谢,我很喜欢。”

  得了台阶下的无惨大人轻轻“唔”了一声,勉强算是默认,然后俩人就又恢复了默不作声、在马灯与天然月光的共同协作之下,继续他们的沉船宝藏分拣工作。

  在太阳即将再度升起的半个时辰前,他们终于完成了初步的清点和清理工作,“接下去的就拜托你啦,”月子伸了个懒腰,准备就现在这里睡一觉,醒了再到外面的町镇去吃饭。

  抛却掉那些或多或少有缺损、无法卖出高价的残次品,能带回去的也不多了,鬼舞辻无惨来之前就准备好的两个大手提箱,也堪堪够用了。

  “到时候卖掉了按比例给我分成,打到我的账上就行了。”说罢,忙碌了一夜的月子就钻进了用热水袋提前焐热的被窝,倒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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