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继国缘一的少年时代(八)_(鬼灭之刃同人)屑老板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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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继国缘一的少年时代(八)

  作者有话要说:

  瀧沢一留的しずめうた(镇命歌)太合适了整个缘一篇的氛围了……

  网易音乐上我听的是距离kyori大大的翻唱,感觉比原唱更多了一份命途多舛式的唱腔,很有感觉~~~

  所以妖王大人和继国缘一的主题曲如果选的是しずめうた(镇命歌),这算是剧透吗?

  很久以后,在战国时代即将迎来终结、安土桃山时代已至(公元1570年后)的时候,坐在因为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青色“神树”,所以搬迁至此的青月神社(名义上是守护“神树”)那颜色另类的青色鸟居上,已经成为了孤独的守墓人几十年了的妖王大人,常常会独自吹着夜风、回忆往事。

  时间就像漏过指缝间的沙子,被风一吹、什么都留不下来。

  曾经只有15岁的继国缘一问过她:“为什么大家都必须在16岁的时候离去?”

  他见过一个又一个哭着离开的少男少女,和同伴们的依依惜别,以土下座的姿势、在月子大人跟前哭得满脸涕泪横流的样子;继国缘一不明白:明明就是可以留下来生活在一起的人与人,彼此之间为什么一定就要分开呢?

  15岁的继国缘一已经长得比月子还高了,属于少年人明亮的眸子,即便这些年来看多了市井间的人世百态、即便是仆佣般跪坐着为主人奉茶,也丝毫不减其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端正端庄、气定神闲的淡然佛系感;一如他掌心中的茶盏内,那汪清澈透亮、一片茶叶或茶梗也未漂于其上的茶水。

  双臂交叠枕在窗檐上,月子没有马上接过缘一递来的茶盏;町镇内卷过的风,带着各式各样的人身上各式各样的气味,以及被草鞋底扬起的尘土味,拂过女子那比任何人类都柔顺美丽的长发,却不会在她的发上留下任何气味。

  听着缘一的问题,月子并没有马上回应他,而是继续倚着二楼窗边的檐栏,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窗下喧嚣杂闹、人来人往的街景,轻声像是在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因为这世上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宿命,并不会因为和谁相遇或分别而改变;平凡也好、特殊也罢,不外如此。”

  沉浸在文艺女青年人设里的妖王大人、其实根本没对缘一说出她的心里话,那就是:因为她之所以赶人走,只是单纯地不想白白养人一辈子而已;但她也不算是彻底在骗人,因为她有时候偶尔也确实是会这么想的。

  对月子而言或许只有继国缘一是不一样的:那远高于常人的体温、那生而知之高超绝伦的基础身体素质和剑技、那鹤立鸡群怎么看都不像霓虹土著遗传基因的身高、以及那充满神佛属性一点不似世俗凡人的恬静淡然性格——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月子越来越坚信、或者说,让她想不如此去相信一件事都难,那就是:继国缘一才是一位真正行走于世的“神明化身”。

  至于继国缘一也需要像个凡人一样吃喝拉撒睡的问题,月子也有很好的理由说服自己:因为他还没有长大到能够进行“蜕变”的岁数嘛!就像她自己那样,也要长大到22岁临近23岁的时候,才终于“把握住了机会”、成功进行了“妖变”。

  月子相信继国缘一是不一样的、是特殊的、是不凡的,正如她自己魂穿者的隐秘身份属性;继国缘一他一定也有着她所不知道的特别隐秘属性,或许他是三体人魂穿来的也不一定呢?

  毕竟一个类人生物(满头问号的继国缘一:我怎么就莫名被褪去人籍了?)最大的秘密,除了其本人,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是的,随着继国缘一年岁的增长,周围不把他当普通人、而是当“神子”对待的群众人数,是越来越多了。

  你若是问他们(指周围群众)为什么,那么他们一定会七嘴八舌、以各自不同的观察角度却得出的相同结论,告诉你一个统一的标准开头:“那个孩子一定是位‘神子’!”

  随后再从各自的不同角度,或是告诉你:“普通的人哪有能原地跳上树梢,一下把我家傻儿子卡在树梢里的球给精准取下来的?!”又或是告诉你:“才15岁啊,就像神社门外的鸟居那么高了哇!这不是神子是什么?”

  好吧,且不说谁家的鸟居会那么“矮”,但继国缘一那才15岁就逼近了1米8的身高,确实也很能让一些不明就里的愚夫愚妇光是见到、就想要跪地顶礼膜拜了——何况他还整天一副浪人武士的装扮,腰间佩刀。

  严格来说起来,继国缘一是不能被算作为“武士”的——因为一名“合格”的武士,除了要磨练自身的战斗技艺之外,还需要能够断文识字、言谈高雅(相对农民而言)、熟悉军事韬略和布兵排阵一类的事宜等等;所以继国缘一甚至不能被称为“浪人”,因为浪人其实就是没了侍奉主公的武士,一旦重新找到赏识他们、肯给他们发俸禄的新主公,浪人就能在眨眼之间重回武士阶层。

  于是更符合缘一的身份,似乎就只剩“剑客”或“剑士”这般的称呼了;虽然寡言少语的继国缘一也能断文识字、言谈甚至比一般的武士阶层更加“优雅且复古”(毕竟是跟着曾经身为贵女的妖王大人学的说话方式),但他在基本的军事韬略和军阵排布一类打“传统烂仗”方面的知识,还是有所欠缺的。

  聪明如继国家的次子,只要有人稍微点拨指导一下,就很快能够上手;但与人争斗打打杀杀之类的事,本来就不是缘一乐意去做的事,所以对于军事方面的东西,他大概率是不会学的就对了。

  听到月子大人给出的这么个堪称经典玄学类的回答,继国缘一不由地垂了垂眼眸,视线落到了地面的叠敷上。

  宿命……吗?

  继国缘一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他没有离开家,又或是如果当初他离家后的那一夜没有遇到月子大人,那么他的命运又会走向何方?

  忽然间,他就开始思念他曾经的家了,思念他曾经的家人。

  也不知道兄长大人、唔,还有(被捎带上的)父亲大人现在过得如何了。

  但继国缘一其实根本不记得、或者说不知道继国家究竟坐落在什么地方。

  一来是因为他在7岁离家之前,从未出过家门;二来也从未有人和他提过继国家以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就譬如继国家的宅院、村落所在的究竟是哪一国的哪个郡,对此继国缘一统统都是一无所知的;最后则是他那一晚离家后的夜奔,不但用上了未来初始呼吸法——日之呼吸的雏形,而且还进入了一种只剩身体本能的忘我状态,一路到底跑了多久多远、中途有因为道路的改变而改变了多少次奔跑方向的这些事,他完全都没有印象。

  已经、回不去了啊……

  即便是伤心,脸上的表情也仅是眼帘有些轻微下阖的继国缘一,只有平放膝头的双手手指略有合拢的趋势,指缝间袴的布料也因此而产生了些许不自然的褶皱。

  不敏感细致的人,根本觉察不出他这细微的情绪变化;但月子注意到了。

  “怎么啦?缘一?”妖王大人用你们都懂的mamo腔问(不懂的去看游郭篇第11集洒),“你想到了什么?告诉我吧?”

  无法拒绝他人言语请求的继国缘一先是默了默,才徐徐回答说:“我想到了兄长大人……”

  不知啥时候从窗檐边挪了过来的月子妖王大人,捧起了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盏,轻吹之后才轻抿了一口,说:“囔哒(什么嘛)~原来是想家了呀。嗯,说起来缘一你离开家也有8年多了吧,想回去看一眼吗?”

  “可以吗?”难得继国缘一的嘴皮子会快过他的思绪,通常他都会“深思熟虑”之后再回话。

  也正是因此,缘一小时候才会保持着好几年都不说话的状态,以至于被家人误认为是聋哑儿。

  因为被父亲忽视而缺乏系统性教育的他,不得不通过反复而长久地观察他人的言行举止,来学说话、来树立符合正常人逻辑的三观、来越过现象看透事物的本质,并以此来判断究竟什么是对的可以做到、什么是错的不可以做的等等……

  起初的继国缘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言不语,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直到出生几年后母亲为他亲手制作了那副日轮花牌的耳饰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数年来的不言不语,给母亲带去了多少难以对他一个孩童言述的忧心。

  所以后来他才和兄长大人说了那句话。

  那句他经过许久的“深思熟虑”、觉得兄长听了肯定会十分高兴或是感动万分的话。

  唯一遗憾的是,当时还不到7岁的继国缘一,对人性基本面、尤其是阴暗的那一面的认知,还是不够全面唉……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我们三天后就出发也没什么问题啊。”

  月子歪头想了想,自己似乎已经安安分分在堺町住了好些年了,又重新憧憬起荒郊野外壮丽的自然风光的妖王大人,觉得是时候继续往外跑跑了,哪怕不是旅居而仅仅是一场旅游。

  “可我不记得家在哪了。”缘一淡淡地说,那语气平静地就好像那急着想要“少小离家老大回”归家看看但又记不得家在哪里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一样。

  “这样啊……”八字手搓着下巴的妖王大人点点头,说:“知道了,那就等我先花些时间,四处打听打听继国家的所在吧,你先准备我们的行李,找对了地方我们就即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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