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蜕变
蜕变伴随着痛苦，但却能挣脱往昔的束缚——
刘摹自从在医院和闻见一起对付了夜魇后就失去了踪影，后边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钱的事情，一次是入梦者的事情。
刘摹曾答应闻见帮他联系当民间入梦者组织，可是迟迟也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今天闻见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就是消失已久的刘摹，他告诉闻见他就要回日冕城了，并且帮闻见约好与入梦者组织的人见面的时间。
闻见翻看这手机上的日历，这周日，冕昇体育场正好有一场足球比赛在这儿举行。
闻见把手机收好，他早就想想见见这帮人了，正好了解一下日冕城中其他入梦者的现状。
他拿着教案来到高二三班，他站在讲题桌上后，看着下边的学生，有几个空座很显眼。
其中就有陈曦凡的，自从在乐园与陈曦凡分开，闻见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
由于陈曦凡经历了邪教事件，学校为了使他的身心尽快康复，给了他三天的假期。
但三天后他又请了病假，他现在是学校的敏感学生，所以班主任也就顺利地答应了他的请假申请。
闻见现在很想找他谈谈，他也曾去过陈曦凡所在的明会小区，但陈曦凡家里却没有人。
而让闻见想不到的是，连续有一个星期没有到校的陈曦凡，在下午放学时却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还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
他早早就来到校门，他就站在校门口对面的街道上，下学的学生陆续从校门内走出。
陈曦凡的眼睛一直盯着学校门口的方向，他好像再找什么人。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要找的目标。
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就见到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从校门中走出。
他们来到大门口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偶尔会拦下一些看起来很老实的学生索要着什么。
不一会儿，又有三名骑着电车的人来到这几名学生身边。
这三人都是一身社会打扮，他们显然和这几名学生很熟。
他们打闹了一会儿，这几名学生就坐上了电车，和之前的几个社会打扮的青年离开了学校大门。
而陈曦凡也悄悄跟上了他们。
陈曦凡跟着这些人来到了一家ktv的门口，他看着这些人进去，他从背包中抽出一把小刀朝着这些人停在外边的电车走去。
……
“虎哥，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一名个子很高的学生跟一个耳朵上打满耳钉的光头青年说道。
这名高个子学生就是经常在学校欺负陈曦凡的那个人。
“骆势眼，你小子不知道这家店又来了几个新小妹儿，我今天就是为她们而来的。”赖虎一脸猥琐的说道。
“今天也让你们这几个雏鸟享享福。”
骆势眼立刻讨好地拿出烟给赖虎点上。
九点半左右，赖虎和骆势眼从ktv里出来，几个人都有些醉意。
可当骆势眼看到停在外面的电车时，他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因为他们骑过来的几辆电车的轮胎都被人扎漏了。
“虎哥，咱们车的轮胎都被人扎了。”
赖虎醉眼中带着凶光，“是谁，是谁他麻干的？”
“是我。”
陈曦凡从一根电线杆后边走了出来。
在暖色路灯的照耀下，几个人看清了陈曦凡的面容。
“陈曦凡，原来是你这只狗狍子，你胆子够肥的，小爷这几天没有收拾你，你要上天呀。”
骆势眼见到是陈曦凡立刻就胆大了起来，他说着话就要上前去教训陈曦凡。
陈曦凡朝着他就是扔出一个纸球，他顺手接住，并且直接捏爆了纸球，黄色的泥状物飞溅，带着恶臭，溅了骆势眼一脸。
他把手放到了眼前，这一下他的酒全醒了，他原地跳了起来，“你他麻拿屎扔我，我今天非要废了你。”
他冲向陈曦凡，而陈曦凡也转身就跑，看到骆势眼被人扔屎，赖虎他们也急了，也朝陈曦凡追去。
陈曦凡速度很快，无论骆势眼他们怎么追赶，陈曦凡总是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骆势眼他们追了一会，就有些力竭，而陈曦凡也停下了再等他们，他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塑料的纸团，塑料袋一打开就有一股恶臭弥漫出来。
他拿出纸团继续扔向骆势眼他们，这次是赖虎被砸中，他的身上立刻沾满了一片污秽之物。
赖虎疯了一样追向陈曦凡，而陈曦凡却钻入旁边的一个窄道中。
赖虎也紧随其后进入窄道，他跟着陈曦凡来的了一个建筑工地上。
此刻建筑工地中堆满了各种施工材料，而却不见一名工人。
陈曦凡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
“你跑呀，怎么不跑了，麻蛋的，老子今天非地能死你。”
赖虎不知从哪拿了一根铁棍，他气势汹汹的逼向陈曦凡。
陈曦凡不为所动，他摘下背部，打开拉链，从其中倒出一沓子一沓子钞票。
崭新的钞票一看就是刚从银行中取出来的，赖虎那见过这么多钱，他立刻止住了步伐。
而随后赶到的骆势眼他们也正好看到陈曦凡倒钱的一幕。
他们也都愣住了。
赖虎拿铁棍指着陈曦凡说道:“你什么意思？”
此刻工地中的采光不是很好，而陈曦凡的脸有大部分处在阴影中，只露出了他的双眼。
此刻他的双眼中冰冷的可怕。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是不是想要？”他的语气毫无情感可言，但却像魔鬼一样充满了诱惑。
赖虎咽了一口口水，他看了看地上的钱，又看了看陈曦凡，他也算是个地头蛇，也算是有点儿脑子，他见到陈曦凡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他也拿不准陈曦凡的背景。
而这时骆势眼走到他的身边，他连忙问道:“这小子你认识，他是什么来路？”
“他”
骆势眼向地上吐了口痰，“他就是不起眼的家伙，他家就住在明会小区，虎哥别上当了。”
听到陈曦凡是住在明会小区，赖虎把心放进来肚子里，他可是知道明会小区是老旧的小区，那里没什么有钱人。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钞票，猜测一沓中也就前后两张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想通此节，赖虎怒意更胜，“麻的，差点儿让你唬了，哥几个给我上，打残了算我的。”
跟着赖虎的两个小弟也都拿根铁管向陈曦凡靠近，而骆势眼和另两名学生也跃跃欲试。
两名小弟提着铁棍越走越快。
陈曦凡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其中一名小弟看到陈曦凡呆立在原地，还以为他吓傻了。
这名小弟更加猖狂，他抡起铁棍向陈曦凡砸去。
可他的铁棍还没有碰到陈曦凡，他的身体就像被人点穴了一般僵住不动了。
而后边的一名小弟不明白前边发生了什么，直到他攻向陈曦凡，他也僵在了原地。
赖虎见到这一幕，眼皮直跳，“老子不信邪，咱们一起上。”
他催促着骆势眼他们一起过去收拾陈曦凡。
赖虎和骆势眼没走两步就听到“扑通扑通”两声。
他俩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跟着骆势眼的那个学生都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骆势眼有些头皮发麻，他感觉此刻的陈曦凡给人一种瘆人的感觉，他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
而这样一来赖虎就到了前边，赖虎直接冲向陈曦凡，陈曦凡仍然没有动。
就在赖虎距陈曦凡还有一米的距离时，他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这种钻心的疼痛让他险些晕倒，即便如此他肠胃翻滚，“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胃液。
他惊恐的见到，他的腹部的前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只拳头，就是刚才这只拳头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这是怎么回事，赖虎彻底懵了，他看向陈曦凡，就见到他的左手不见了。
赖虎瞳孔瞬间发大，他还想要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陈曦凡的右手也不见了，而一只拳头又凭空出现在赖虎的下巴处。
赖虎被一击上勾拳打飞，他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他就昏死了过去，当他落地时，他身前的两名小弟也摔倒在地，他们二人胸口都还各自留有一个拳印。
骆势眼彻底傻眼了，他扔下武器转身就跑。
但下一刻，他的脚被什么抓住，身体不稳也栽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骆势眼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拽着向后拖行。
他这次惊恐的发现，他的右脚上有这一只手，就是这只手死死上抓住了他的脚踝，并且把他拖向陈曦凡的方向。
一行水迹出现在骆势眼经过的地方，他被吓尿了。
陈曦凡也在一步一步走向他。
“陈曦凡，陈哥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屁，我求求你。”
骆势眼的脸已经扭曲，那是因为过度惊吓导致的。
他见到了陈曦凡非人类一般都眼睛，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人，那灰白色眼眸中透着冷酷与无情。
“求……”
骆势眼还想要求饶，但被一拳击中了小腹，他的话被生生憋进胸膛中。
他刚要惨叫，又被一拳击在了面颊上。
“嘭嘭嘭嘭……”
空旷安静的工地上不断传来拳头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单调贫乏，但让人胆寒。
一滴一滴的雨水降落在大地上，地面被打湿，就像天空在哭泣。
一把红伞出现在工地上，雨水砸击在雨伞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秦煊紫打着伞来的陈曦凡的身前。
陈曦凡还在机械地挥动着拳头。
“他就要死了。”
陈曦凡任然没有停下来。
“你杀死他无所谓，但闻老师肯定会发现。”
听到闻见的名字，陈曦凡停下了挥拳的动作，雨水洗涮着飞溅到地面上的鲜血。
陈曦凡抬起了头，他的眼中灰白之色消退，他的眼睛又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只是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他的嘴却保持着微笑。
雨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头发，雨水顺着他的面颊不断流下，但现在无法分别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你能帮……帮我吗？”陈曦凡看着秦煊紫说道。
秦煊紫点点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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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摹自从在医院和闻见一起对付了夜魇后就失去了踪影，后边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钱的事情，一次是入梦者的事情。
刘摹曾答应闻见帮他联系当民间入梦者组织，可是迟迟也没有任何消息，直到今天闻见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就是消失已久的刘摹，他告诉闻见他就要回日冕城了，并且帮闻见约好与入梦者组织的人见面的时间。
闻见翻看这手机上的日历，这周日，冕昇体育场正好有一场足球比赛在这儿举行。
闻见把手机收好，他早就想想见见这帮人了，正好了解一下日冕城中其他入梦者的现状。
他拿着教案来到高二三班，他站在讲题桌上后，看着下边的学生，有几个空座很显眼。
其中就有陈曦凡的，自从在乐园与陈曦凡分开，闻见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
由于陈曦凡经历了邪教事件，学校为了使他的身心尽快康复，给了他三天的假期。
但三天后他又请了病假，他现在是学校的敏感学生，所以班主任也就顺利地答应了他的请假申请。
闻见现在很想找他谈谈，他也曾去过陈曦凡所在的明会小区，但陈曦凡家里却没有人。
而让闻见想不到的是，连续有一个星期没有到校的陈曦凡，在下午放学时却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还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
他早早就来到校门，他就站在校门口对面的街道上，下学的学生陆续从校门内走出。
陈曦凡的眼睛一直盯着学校门口的方向，他好像再找什么人。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要找的目标。
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就见到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从校门中走出。
他们来到大门口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偶尔会拦下一些看起来很老实的学生索要着什么。
不一会儿，又有三名骑着电车的人来到这几名学生身边。
这三人都是一身社会打扮，他们显然和这几名学生很熟。
他们打闹了一会儿，这几名学生就坐上了电车，和之前的几个社会打扮的青年离开了学校大门。
而陈曦凡也悄悄跟上了他们。
陈曦凡跟着这些人来到了一家ktv的门口，他看着这些人进去，他从背包中抽出一把小刀朝着这些人停在外边的电车走去。
……
“虎哥，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一名个子很高的学生跟一个耳朵上打满耳钉的光头青年说道。
这名高个子学生就是经常在学校欺负陈曦凡的那个人。
“骆势眼，你小子不知道这家店又来了几个新小妹儿，我今天就是为她们而来的。”赖虎一脸猥琐的说道。
“今天也让你们这几个雏鸟享享福。”
骆势眼立刻讨好地拿出烟给赖虎点上。
九点半左右，赖虎和骆势眼从ktv里出来，几个人都有些醉意。
可当骆势眼看到停在外面的电车时，他的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因为他们骑过来的几辆电车的轮胎都被人扎漏了。
“虎哥，咱们车的轮胎都被人扎了。”
赖虎醉眼中带着凶光，“是谁，是谁他麻干的？”
“是我。”
陈曦凡从一根电线杆后边走了出来。
在暖色路灯的照耀下，几个人看清了陈曦凡的面容。
“陈曦凡，原来是你这只狗狍子，你胆子够肥的，小爷这几天没有收拾你，你要上天呀。”
骆势眼见到是陈曦凡立刻就胆大了起来，他说着话就要上前去教训陈曦凡。
陈曦凡朝着他就是扔出一个纸球，他顺手接住，并且直接捏爆了纸球，黄色的泥状物飞溅，带着恶臭，溅了骆势眼一脸。
他把手放到了眼前，这一下他的酒全醒了，他原地跳了起来，“你他麻拿屎扔我，我今天非要废了你。”
他冲向陈曦凡，而陈曦凡也转身就跑，看到骆势眼被人扔屎，赖虎他们也急了，也朝陈曦凡追去。
陈曦凡速度很快，无论骆势眼他们怎么追赶，陈曦凡总是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骆势眼他们追了一会，就有些力竭，而陈曦凡也停下了再等他们，他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塑料的纸团，塑料袋一打开就有一股恶臭弥漫出来。
他拿出纸团继续扔向骆势眼他们，这次是赖虎被砸中，他的身上立刻沾满了一片污秽之物。
赖虎疯了一样追向陈曦凡，而陈曦凡却钻入旁边的一个窄道中。
赖虎也紧随其后进入窄道，他跟着陈曦凡来的了一个建筑工地上。
此刻建筑工地中堆满了各种施工材料，而却不见一名工人。
陈曦凡在一处开阔的地方停下。
“你跑呀，怎么不跑了，麻蛋的，老子今天非地能死你。”
赖虎不知从哪拿了一根铁棍，他气势汹汹的逼向陈曦凡。
陈曦凡不为所动，他摘下背部，打开拉链，从其中倒出一沓子一沓子钞票。
崭新的钞票一看就是刚从银行中取出来的，赖虎那见过这么多钱，他立刻止住了步伐。
而随后赶到的骆势眼他们也正好看到陈曦凡倒钱的一幕。
他们也都愣住了。
赖虎拿铁棍指着陈曦凡说道:“你什么意思？”
此刻工地中的采光不是很好，而陈曦凡的脸有大部分处在阴影中，只露出了他的双眼。
此刻他的双眼中冰冷的可怕。
“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是不是想要？”他的语气毫无情感可言，但却像魔鬼一样充满了诱惑。
赖虎咽了一口口水，他看了看地上的钱，又看了看陈曦凡，他也算是个地头蛇，也算是有点儿脑子，他见到陈曦凡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他也拿不准陈曦凡的背景。
而这时骆势眼走到他的身边，他连忙问道:“这小子你认识，他是什么来路？”
“他”
骆势眼向地上吐了口痰，“他就是不起眼的家伙，他家就住在明会小区，虎哥别上当了。”
听到陈曦凡是住在明会小区，赖虎把心放进来肚子里，他可是知道明会小区是老旧的小区，那里没什么有钱人。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钞票，猜测一沓中也就前后两张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想通此节，赖虎怒意更胜，“麻的，差点儿让你唬了，哥几个给我上，打残了算我的。”
跟着赖虎的两个小弟也都拿根铁管向陈曦凡靠近，而骆势眼和另两名学生也跃跃欲试。
两名小弟提着铁棍越走越快。
陈曦凡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其中一名小弟看到陈曦凡呆立在原地，还以为他吓傻了。
这名小弟更加猖狂，他抡起铁棍向陈曦凡砸去。
可他的铁棍还没有碰到陈曦凡，他的身体就像被人点穴了一般僵住不动了。
而后边的一名小弟不明白前边发生了什么，直到他攻向陈曦凡，他也僵在了原地。
赖虎见到这一幕，眼皮直跳，“老子不信邪，咱们一起上。”
他催促着骆势眼他们一起过去收拾陈曦凡。
赖虎和骆势眼没走两步就听到“扑通扑通”两声。
他俩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跟着骆势眼的那个学生都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骆势眼有些头皮发麻，他感觉此刻的陈曦凡给人一种瘆人的感觉，他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
而这样一来赖虎就到了前边，赖虎直接冲向陈曦凡，陈曦凡仍然没有动。
就在赖虎距陈曦凡还有一米的距离时，他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这种钻心的疼痛让他险些晕倒，即便如此他肠胃翻滚，“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胃液。
他惊恐的见到，他的腹部的前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只拳头，就是刚才这只拳头击打在他的腹部上。
这是怎么回事，赖虎彻底懵了，他看向陈曦凡，就见到他的左手不见了。
赖虎瞳孔瞬间发大，他还想要说什么，但还没等他开口，陈曦凡的右手也不见了，而一只拳头又凭空出现在赖虎的下巴处。
赖虎被一击上勾拳打飞，他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他就昏死了过去，当他落地时，他身前的两名小弟也摔倒在地，他们二人胸口都还各自留有一个拳印。
骆势眼彻底傻眼了，他扔下武器转身就跑。
但下一刻，他的脚被什么抓住，身体不稳也栽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骆势眼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拽着向后拖行。
他这次惊恐的发现，他的右脚上有这一只手，就是这只手死死上抓住了他的脚踝，并且把他拖向陈曦凡的方向。
一行水迹出现在骆势眼经过的地方，他被吓尿了。
陈曦凡也在一步一步走向他。
“陈曦凡，陈哥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屁，我求求你。”
骆势眼的脸已经扭曲，那是因为过度惊吓导致的。
他见到了陈曦凡非人类一般都眼睛，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人，那灰白色眼眸中透着冷酷与无情。
“求……”
骆势眼还想要求饶，但被一拳击中了小腹，他的话被生生憋进胸膛中。
他刚要惨叫，又被一拳击在了面颊上。
“嘭嘭嘭嘭……”
空旷安静的工地上不断传来拳头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单调贫乏，但让人胆寒。
一滴一滴的雨水降落在大地上，地面被打湿，就像天空在哭泣。
一把红伞出现在工地上，雨水砸击在雨伞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秦煊紫打着伞来的陈曦凡的身前。
陈曦凡还在机械地挥动着拳头。
“他就要死了。”
陈曦凡任然没有停下来。
“你杀死他无所谓，但闻老师肯定会发现。”
听到闻见的名字，陈曦凡停下了挥拳的动作，雨水洗涮着飞溅到地面上的鲜血。
陈曦凡抬起了头，他的眼中灰白之色消退，他的眼睛又逐渐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只是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但他的嘴却保持着微笑。
雨水已经浸湿了他的头发，雨水顺着他的面颊不断流下，但现在无法分别是雨水还是泪水。
“你……你能帮……帮我吗？”陈曦凡看着秦煊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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