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突然解封
幕后养蛊人张德善借了个会议室，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月赛、季赛、半决赛种种机制。
转眼却发现自己成立的临时赛务组比他还狂热，正在各做各的。
李开口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写贯口相声，赵秃秃啃着笔头想程序员主题的新剧本，张宁波正在策划数字经济新专题，数字黑羊更是捧着断了网的手机在写一手新闻稿：《惊！ai霸总另有身份，竟是cdl古早大神一零一》……
张德善头疼：“各位，你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随意透露此次节目涉及的见闻、挪作他用……”
大家如遭当头棒喝，抬起头痛苦地看向他。
张德善：“……除非经过我的审核……对吧？导演？”他看向贴墙站立，围拢整个会议室黑鸦鸦一片的摄制组。
导演对他点了点头。
王止恪刚才一直乖巧坐在一边，此时问道：“张经理，我们现在都是打工人，你就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张德善得意：“这种态度就对了。老板的事，我们需要对外保持一致口径——要塑造传奇人物，当然得从他的平凡和悲惨开始，不断反转……”
他随性而发，给几位讲了《我的老板无比咸鱼但暴富了》《扒一扒那个美强惨第一名》《我怀疑我的顶头boss是穿越而来的》《这个霸总超强却过分沙雕》等几个角度的幕后故事，引起一阵惊叹。
赵秃秃直呼：“张经理不来给我编剧本都白瞎了啊！”
等他们编好了“王卷轶杯擂主争霸赛”的规则，又敲定了一个新剧本和王止恪的友情出演、一套相声桥段、甚至还有视频和文字专题报导各一，几个人才昏头昏脑地走出这间魔鬼会议室，回到赛场。
咸鱼组又已经交完卷了。
王卷轶一看张德善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这野马又坑到人了。
他同情地跟五位嘉宾说：“你们辛苦了。”
张宁波还没反应过来，他正直地回答：“不，你们参赛才辛苦。”
然后他就看见摆在这些人桌上的测试用例题目：
“下雨了，不要去外面，因为______”
就比这个？
李开口兴致盎然：“这是脑筋急转弯？下雨了当然不能去外面，因为要收衣服啊……”
然后他看见最下面的参考答案：会被淋湿。
黑羊解释道：“对于ai来说，所有隐含的信息都是特别困难的，所以常识又被称作‘人工智能的暗物质’。反而像你刚才回答这种‘下雨了收衣服’的网络梗，是最容易搜索到的答案。”
王卷轶冷漠地：“恭喜你，你的常识能力没有我们的ai强，需要返厂重修。”
李开口：“……我只是开玩笑嘛，你懂吗？”
他撇撇嘴，翻到下一页，见到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
“小红有三个男朋友，第一个男朋友学历很高但头发不多，第二个男朋友每次见面都开不同的车，第三个男朋友是相亲认识的好人，小红说：‘要是三个人能综合一下就好了’，请问她是什么意思？
a小红喜欢三头六臂的人
b小红想同时嫁给三个人
c小红对三个人都不满意
d小红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人”
李开口：“d啊，肯定是d，这小红肯定是个渣女，我看透了问题的实质。”
赵秃秃来看了一眼：“c啊，问的是小红的意思。”
王卷轶怀疑地看向李开口：“你是不是通过了图灵测试混进来的机器人？在随机选择？”
李开口摸着圆肚皮：“怎么可能！机器人长我这样？”
王卷轶语气平平：“我开玩笑的。”
但是真正测试时，李开口见识到了“人工智障”的翻车现场。
比如这个问题：爸爸没法举起他的儿子，因为他很重，而他很虚弱。
问：谁重？谁虚弱？
这种幼儿园题目，竟然难倒了大多数参赛小组的ai。
唯一回答正确的就是咸鱼组的ai。
当然，第二轮常识推理比赛也以王卷轶的咸鱼组胜出告终。
要不是之前比赛太高大上，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开口都以为这是在演他了。
这几个明星嘉宾疑惑地问记者黑羊：
“都说总有一天人工智能会抢大家饭碗，这蠢成这样了，能干点啥啊？”
……
但第三轮比赛题目出现之后，李开口闭上嘴了。
“球赛结果深度预测，即利用ai算法开发出相关模型，预测给定足球赛事的最终结果。”
赵秃秃说：“这不就跟电影《点球成金》似的，不过人家是耶鲁经济学硕士算了棒球运动员的上垒率，但是最后还是输了。”
黑羊解释说：“上垒率不能决定胜负，如果想深度预测，还有结合天气、主客场、所有球员的过往表现、球员组合的优缺点，教练的执教特点……涉及到的因素太多了，因此这是多少个经济学硕士也做不了的运算。”
李开口的关注点很奇特：“要是有人开发这个，拿去赌球，不就赚翻了？”
黑羊笑了：“理想总是好的，也确实有足·彩的公司在卖预测，但是现在的算法吧……”
他摇了摇头，不想在镜头前得罪人。
王止恪会意：“想达到高准确率，估计没那么容易。要不然不只可以赌球，还可以预测病人的情绪波动用于临床治疗……”
张宁波也激动起来：“还可以预测金融风险、军事布阵、经济趋势……这是……”
国之重器啊！
大家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心潮澎湃地看向身边的咸鱼组成员，感觉这些专心舞键的和尚们都崇高了起来，身上笼罩了一层圣光。
再看王卷轶，心无旁骛地盯着屏幕，十指在键盘上几乎连成一片幻影。
这些人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们的王卷轶这么强，说不定真能创造奇迹呢！
……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被寄予厚望的王卷轶此刻正在摸鱼。
他表面上手速飞快，其实心里正在发呆，正是传说中端着课本打瞌睡的坏学生的终极形态——咸鱼卷王。
今天交完卷就能从世纪馆出去了，自己不在这三天，叶喻闲肯定在公司轻松极了，说不定根本不想见到他这个老板，更何况，他俩现在已经没什么私人关系了，王卷轶忧郁地想。
他泄愤一般敲响键盘，手速噼里啪啦加快，让不远处一直偷瞟他的凯文紧张不已，连忙重新投入到面前的代码行里。
但没过多久，王卷轶又想起来今晚叶喻闲估计还是在公司过生日，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回去就能见到那家伙了，真好啊……
他的手速又慢下来，轻柔地好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凯文稍稍松懈下来，转眼就看见他愉快的表情——可恶，这人不会又想要提前交卷了吧。
他斜眼盯住王卷轶，就见牧志斤过来跟王卷轶说了几句，王卷轶点了点头，又举起了手……
“我要退赛。”王卷轶说。
他和赛务组的沟通声音不大，奈何周围人全部都盯着他的动态，因此听得一清二楚。
从综艺嘉宾到竞争对手，所有人的脸上都冒出了一个问号：什么？？？
那位在咸鱼组执勤的工作人员也惊讶地问：“请问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王卷轶：“按照赛务规则，每轮比赛最后一道题目颁发后，如有小组内成员因个人原因主动提出退赛，即可随时离开赛场，不得返回；个人行为不影响该轮小组成绩。对吧？”
工作人员：“是的，只不过……”你不是你们组的leader嘛，你退了还怎么比？
但他看了看咸鱼组的其他成员，发现他们都不慌不忙，有人甚至还面露奇异的微笑。于是他到底没有说下去。
王卷轶：“好的，我有个人原因，想提前离开世纪馆。”
工作人员见他心意已决，只好说：“请您在这里签署退赛知情协议书，确认无误后即可离场。”
王卷轶毫不犹豫地签完了自己的名字，对牧志斤和创新工场的和尚们挥了挥手：“加油。”
这突然的退出没占用太多的时间，待其他人反应过来的之前，他就已经潇洒地离开了会场。
牧志斤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对剩下的和尚们拍了拍手：
“来，开始了，卷哥这么相信我们，不要让他失望。”
和尚们也很激动：“冲！”“为卷哥而战！”
他们难得地心潮澎湃之后，又悄咪咪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码起代码来。
……
胖大海追着王卷轶跑到了场馆外面，他本身就是编外人员，因此签了一份保证书就被放出了场馆。
他问：“卷哥，你跟木匠打什么哑谜呢？眼看要夺冠了，就这么退赛了不是你的风格吧？”
王卷轶：“局势已经稳了，接下来这一场，不需要我他们也能赢。”
他跟牧志斤早有约定，如果和尚们信心满满能独当一面，他不介意提前退到幕后。
再说，接受了科技委的邀请之后，他没有必要再通过竞赛证明自己的科研能力了。
胖大海茫然地：“可是……你也不用走这么早吧，在旁边看着也行啊，这题目还有得熬呢。”
王卷轶：……不跑跟他们一起加班嘛？
今天可是叶喻闲的生日。
他不欲多说，转而问道：“你开车来的吧？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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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却发现自己成立的临时赛务组比他还狂热，正在各做各的。
李开口撅着屁股趴在沙发上写贯口相声，赵秃秃啃着笔头想程序员主题的新剧本，张宁波正在策划数字经济新专题，数字黑羊更是捧着断了网的手机在写一手新闻稿：《惊！ai霸总另有身份，竟是cdl古早大神一零一》……
张德善头疼：“各位，你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不能随意透露此次节目涉及的见闻、挪作他用……”
大家如遭当头棒喝，抬起头痛苦地看向他。
张德善：“……除非经过我的审核……对吧？导演？”他看向贴墙站立，围拢整个会议室黑鸦鸦一片的摄制组。
导演对他点了点头。
王止恪刚才一直乖巧坐在一边，此时问道：“张经理，我们现在都是打工人，你就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张德善得意：“这种态度就对了。老板的事，我们需要对外保持一致口径——要塑造传奇人物，当然得从他的平凡和悲惨开始，不断反转……”
他随性而发，给几位讲了《我的老板无比咸鱼但暴富了》《扒一扒那个美强惨第一名》《我怀疑我的顶头boss是穿越而来的》《这个霸总超强却过分沙雕》等几个角度的幕后故事，引起一阵惊叹。
赵秃秃直呼：“张经理不来给我编剧本都白瞎了啊！”
等他们编好了“王卷轶杯擂主争霸赛”的规则，又敲定了一个新剧本和王止恪的友情出演、一套相声桥段、甚至还有视频和文字专题报导各一，几个人才昏头昏脑地走出这间魔鬼会议室，回到赛场。
咸鱼组又已经交完卷了。
王卷轶一看张德善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这野马又坑到人了。
他同情地跟五位嘉宾说：“你们辛苦了。”
张宁波还没反应过来，他正直地回答：“不，你们参赛才辛苦。”
然后他就看见摆在这些人桌上的测试用例题目：
“下雨了，不要去外面，因为______”
就比这个？
李开口兴致盎然：“这是脑筋急转弯？下雨了当然不能去外面，因为要收衣服啊……”
然后他看见最下面的参考答案：会被淋湿。
黑羊解释道：“对于ai来说，所有隐含的信息都是特别困难的，所以常识又被称作‘人工智能的暗物质’。反而像你刚才回答这种‘下雨了收衣服’的网络梗，是最容易搜索到的答案。”
王卷轶冷漠地：“恭喜你，你的常识能力没有我们的ai强，需要返厂重修。”
李开口：“……我只是开玩笑嘛，你懂吗？”
他撇撇嘴，翻到下一页，见到上面的文字密密麻麻：
“小红有三个男朋友，第一个男朋友学历很高但头发不多，第二个男朋友每次见面都开不同的车，第三个男朋友是相亲认识的好人，小红说：‘要是三个人能综合一下就好了’，请问她是什么意思？
a小红喜欢三头六臂的人
b小红想同时嫁给三个人
c小红对三个人都不满意
d小红是一个没有道德的人”
李开口：“d啊，肯定是d，这小红肯定是个渣女，我看透了问题的实质。”
赵秃秃来看了一眼：“c啊，问的是小红的意思。”
王卷轶怀疑地看向李开口：“你是不是通过了图灵测试混进来的机器人？在随机选择？”
李开口摸着圆肚皮：“怎么可能！机器人长我这样？”
王卷轶语气平平：“我开玩笑的。”
但是真正测试时，李开口见识到了“人工智障”的翻车现场。
比如这个问题：爸爸没法举起他的儿子，因为他很重，而他很虚弱。
问：谁重？谁虚弱？
这种幼儿园题目，竟然难倒了大多数参赛小组的ai。
唯一回答正确的就是咸鱼组的ai。
当然，第二轮常识推理比赛也以王卷轶的咸鱼组胜出告终。
要不是之前比赛太高大上，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开口都以为这是在演他了。
这几个明星嘉宾疑惑地问记者黑羊：
“都说总有一天人工智能会抢大家饭碗，这蠢成这样了，能干点啥啊？”
……
但第三轮比赛题目出现之后，李开口闭上嘴了。
“球赛结果深度预测，即利用ai算法开发出相关模型，预测给定足球赛事的最终结果。”
赵秃秃说：“这不就跟电影《点球成金》似的，不过人家是耶鲁经济学硕士算了棒球运动员的上垒率，但是最后还是输了。”
黑羊解释说：“上垒率不能决定胜负，如果想深度预测，还有结合天气、主客场、所有球员的过往表现、球员组合的优缺点，教练的执教特点……涉及到的因素太多了，因此这是多少个经济学硕士也做不了的运算。”
李开口的关注点很奇特：“要是有人开发这个，拿去赌球，不就赚翻了？”
黑羊笑了：“理想总是好的，也确实有足·彩的公司在卖预测，但是现在的算法吧……”
他摇了摇头，不想在镜头前得罪人。
王止恪会意：“想达到高准确率，估计没那么容易。要不然不只可以赌球，还可以预测病人的情绪波动用于临床治疗……”
张宁波也激动起来：“还可以预测金融风险、军事布阵、经济趋势……这是……”
国之重器啊！
大家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心潮澎湃地看向身边的咸鱼组成员，感觉这些专心舞键的和尚们都崇高了起来，身上笼罩了一层圣光。
再看王卷轶，心无旁骛地盯着屏幕，十指在键盘上几乎连成一片幻影。
这些人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们的王卷轶这么强，说不定真能创造奇迹呢！
……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被寄予厚望的王卷轶此刻正在摸鱼。
他表面上手速飞快，其实心里正在发呆，正是传说中端着课本打瞌睡的坏学生的终极形态——咸鱼卷王。
今天交完卷就能从世纪馆出去了，自己不在这三天，叶喻闲肯定在公司轻松极了，说不定根本不想见到他这个老板，更何况，他俩现在已经没什么私人关系了，王卷轶忧郁地想。
他泄愤一般敲响键盘，手速噼里啪啦加快，让不远处一直偷瞟他的凯文紧张不已，连忙重新投入到面前的代码行里。
但没过多久，王卷轶又想起来今晚叶喻闲估计还是在公司过生日，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回去就能见到那家伙了，真好啊……
他的手速又慢下来，轻柔地好像在抚摸情人的脸颊。
凯文稍稍松懈下来，转眼就看见他愉快的表情——可恶，这人不会又想要提前交卷了吧。
他斜眼盯住王卷轶，就见牧志斤过来跟王卷轶说了几句，王卷轶点了点头，又举起了手……
“我要退赛。”王卷轶说。
他和赛务组的沟通声音不大，奈何周围人全部都盯着他的动态，因此听得一清二楚。
从综艺嘉宾到竞争对手，所有人的脸上都冒出了一个问号：什么？？？
那位在咸鱼组执勤的工作人员也惊讶地问：“请问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王卷轶：“按照赛务规则，每轮比赛最后一道题目颁发后，如有小组内成员因个人原因主动提出退赛，即可随时离开赛场，不得返回；个人行为不影响该轮小组成绩。对吧？”
工作人员：“是的，只不过……”你不是你们组的leader嘛，你退了还怎么比？
但他看了看咸鱼组的其他成员，发现他们都不慌不忙，有人甚至还面露奇异的微笑。于是他到底没有说下去。
王卷轶：“好的，我有个人原因，想提前离开世纪馆。”
工作人员见他心意已决，只好说：“请您在这里签署退赛知情协议书，确认无误后即可离场。”
王卷轶毫不犹豫地签完了自己的名字，对牧志斤和创新工场的和尚们挥了挥手：“加油。”
这突然的退出没占用太多的时间，待其他人反应过来的之前，他就已经潇洒地离开了会场。
牧志斤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对剩下的和尚们拍了拍手：
“来，开始了，卷哥这么相信我们，不要让他失望。”
和尚们也很激动：“冲！”“为卷哥而战！”
他们难得地心潮澎湃之后，又悄咪咪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地码起代码来。
……
胖大海追着王卷轶跑到了场馆外面，他本身就是编外人员，因此签了一份保证书就被放出了场馆。
他问：“卷哥，你跟木匠打什么哑谜呢？眼看要夺冠了，就这么退赛了不是你的风格吧？”
王卷轶：“局势已经稳了，接下来这一场，不需要我他们也能赢。”
他跟牧志斤早有约定，如果和尚们信心满满能独当一面，他不介意提前退到幕后。
再说，接受了科技委的邀请之后，他没有必要再通过竞赛证明自己的科研能力了。
胖大海茫然地：“可是……你也不用走这么早吧，在旁边看着也行啊，这题目还有得熬呢。”
王卷轶：……不跑跟他们一起加班嘛？
今天可是叶喻闲的生日。
他不欲多说，转而问道：“你开车来的吧？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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