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在经过各种衡量之后，蝙蝠侠最终决定了先去找肖恩墨菲。
这决定或许是与那个熟悉的名字有关，又或者是这位黑市医生突然被他的病人买走而引起了他的疑心。
蝙蝠侠没办法判定这两种因素哪一种在他心里占据了更多的位置。
杰森陶德。
这个对他来说是一生之痛的名字，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他心口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让有着血色痂口的伤痕愈加扩大，血流不止。
穿过一个个街道，蝙蝠侠来到肖恩墨菲的房屋。
这间房屋前几天还是无主的空置房间，但在那天过后，就变成了肖恩墨菲的个人财产，并且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
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而蝙蝠侠非常清楚地知道，对于他们义警和像红头罩这样的罪犯来说，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空房子是绝佳的安全屋地点。
所以，那天的病人极有可能是红头罩，而这间房屋则是他曾经用过的安全屋。
只是，蝙蝠侠现在还有一点不懂。
为什么他会使用杰森陶德这个名字？
或许这个名字在哥谭的重复率很高是一个原因。但是蝙蝠侠却觉得，它不会是红头罩使用这个名字的主要原因。
哥谭的超级罪犯从来都是疯狂且聪明的，尤其是想要置蝙蝠侠于死地的，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扯开他的伤口，想要让他的那身黑色盔甲被鲜血浸染，想看着黑色的蝙蝠绝望地倒在血泊之中，无声嘶吼。
只要被他们嗅到了一点脆弱。
只要被他们知道了一点过往。
那些可怕的恶魔就会寻迹而来，利用一切所能伤害到他的人或物，狠狠地给他的伤口补上一刀。
杰森陶德则一直是蝙蝠侠最大的一个伤口。
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在一场意外车祸中不幸牺牲的可怜孩子，哥谭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但是，没人知道，杰森陶德也是蝙蝠侠的孩子，是他的第二个罗宾。
可是，如果红头罩知道呢？
如果正是因为他知道蝙蝠侠面具之下的身份，所以才使用这个名字的呢？
蝙蝠侠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他会用这个伤害他的，通过伤害他的孩子们。
他无法接受这个。蝙蝠侠心碎地想道。他得赶快找到红头罩，然后把他送进阿卡姆。
轻轻打开窗户，蝙蝠侠潜进了房屋，他贴在阴影里，暗色的斗篷轻微浮动。
很快，他就见到了房屋的主人，肖恩墨菲。
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很普通的年轻人，他甚至连枪都没有。
此刻，他正在翻看着一些资料，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类的医学书籍和各种疑难杂症的病历。
蝙蝠侠查过他的背景，肖恩墨菲并不是哥谭人，有着相当干净的过往和十分不错的医学能力。
只不过他拥有一个不怎么幸福的童年，父母的抛弃，亲弟弟的死亡，这能让所有人崩溃的灾难一同发生在他身上，而自闭症又让这位医术超群的年轻人在医生这条道路上走的更加困难。
但是，为什么红头罩会突然选择买下这样一个外地人呢？蝙蝠侠开始琢磨是否要探查一下肖恩墨菲更深处的过去。
肖恩站了起来，转身去桌子上拿了手机。
他要联系红头罩？蝙蝠侠准备监听。
“你好，请送一份披萨到……”
……原来是点外卖么？
好吧，就算是蝙蝠侠也有预测失误的时候不是么？
又在肖恩的屋子里待了几十分钟。
蝙蝠侠已经把这间房屋找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任何有关红头罩的线索。
而肖恩墨菲也没有与红头罩联系的打算。蝙蝠侠等不下去了，他决定亲自问问他。
他悄无声息地落到他的身后，开口道。
“肖恩墨菲。”
如他所料，这个年轻人被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被惊吓得瘫倒在椅子上。
“我是蝙蝠侠。”他又说。
“我……我知道……你很出名，先生。”肖恩颤抖着说，他把视线移开，看不到人会让他好受一点，至少不会呼吸困难。“你，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你认识红头罩吗？”蝙蝠侠问道。
“红头罩？”肖恩咽了咽口水。“我听说过，在我……还是黑市上一名医生的时候。”
“你知道他是谁吗？”
“抱…抱歉，我想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从来没见过他……”
他没说谎。蝙蝠侠很轻易地就能够判断出这一点。
那么，他没有得到红头罩的信任？红头罩没有告诉他真实身份？
“几天前有一个人来找你做手术，还从黑市那里买下了你，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陶德先生？”肖恩眨了眨眼。“是的，我记得，但是请问为什么？”
肖恩不是个笨蛋，相反，自闭症的痛苦为他换来了很高的智力。
蝙蝠侠是为红头罩来的，但是他又向他问起陶德先生。
那么，他是怀疑陶德先生是红头罩？
可是，肖恩并不觉得那天在医院见到的陶德先生会是红头罩。
他早就听说过红头罩了，那在地下是个禁忌之名，恐怖程度甚至超过了蝙蝠侠，因为蝙蝠侠不会杀人，他会把你送去监狱，那样你起码还能活着。
而红头罩则不同，他从来都不吝于杀人。
而那天所见到的陶德先生是个温柔的人，实在是不像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红头罩。
“你不需要知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抱歉，我不知道。”肖恩摇摇头。“我们从那天起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居住地址。”
“那么他如何联系你？”
“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说如果他需要我，就会给我打电话。”肖恩快速说道，他感觉自己的胃在打颤。
白色护目镜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他迅速离开。
在蝙蝠侠走后，肖恩彻底没了坐着的力气，他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上。
直到此刻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他撒谎了。对蝙蝠侠。
他是个医生，是个卓越的医生，他当然知道一个人撒谎时的自然反应是怎样的，也了解一些抑制自然反应的办法。
事实上，陶德给了他号码。
肖恩在地上摸到了他的手机，给杰森打了过去。
“陶德先生，我，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刚才蝙蝠侠过来找我，他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我，我觉得他可能是在怀疑你是红头罩。但是陶德先生，我相信你。”
肖恩说完这一段话，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声。
这足以给他回答。
“蝙蝠侠找过你？”
“……是的，先生？”肖恩轻声说，不知不觉间他屏住了呼吸。
“放心吧，他是冲我来的，你不会有事，最多只是房间里多几个监听器，你好好找找，找到了扔了就行。”
肖恩咽了下口水。
“嗯……他现在估计就正在监听呢。”电话里的声音染上一丝危险的笑意。“那既然这样，游戏开始蝙蝠侠，找到我，然后杀了我，在我做出什么之前。”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老头子。”
电话被挂断了。
而如他所说正监听着的蝙蝠侠已经通过号码定位了杰森而且位置，他启动了蝙蝠车。
趁着月色，蝙蝠车呼啸而出。
………
杰森头疼地砸掉手机，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老头子发现，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以为最快还要几天的。
是他低估了老头子的能力，他还是宝刀未老。
“伙计们。”杰森招来正在玩耍的小黄人们。“我现在要把你们送到瑟琳娜那里去，在那边你们要乖乖听她的话，知道吗？把她当做你们的新老大。”
【小黄人语】“那你呢？老大？”
“我还有事要做。”杰森摸了摸三个小黄人的头。“放心，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鲍勃的泪水又满了眼眶，他太清楚这种场景了，他看过很多电视剧，里面的男主在说了这话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但是鲍勃很乖，他听老大的话。
鲍勃伸出自己的手，弯曲小指。
鲍勃：【小黄人语】“老大，我们拉勾保证。”
“是的，我保证。”
杰森伸出右手与他拉勾。
“凯文，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他们两个。”
凯文：【小黄人语】“我知道了，老大。”
“斯图尔特，你去了那里也不要再缠着瑟琳娜，明白？”
斯图尔特：【小黄人语】“额……”
斯图尔特为难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小黄人语】“好的。”
“以及，你们三个都不许吃太多的香蕉。”
【小黄人语】“噢……这不公平老大！”
“嘿嘿嘿，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准反对。”
这些家伙每次吃了过多香蕉之后都像磕.多了一样，这让杰森不得不怀疑香蕉对他们来说是不是跟毒.品一样的东西。
【小黄人语】“噢，好吧。”
在简单交代了一些其他事之后，杰森立刻骑上机车，把他们送到了瑟琳娜那里。
而接下来，他该去找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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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决定或许是与那个熟悉的名字有关，又或者是这位黑市医生突然被他的病人买走而引起了他的疑心。
蝙蝠侠没办法判定这两种因素哪一种在他心里占据了更多的位置。
杰森陶德。
这个对他来说是一生之痛的名字，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他心口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让有着血色痂口的伤痕愈加扩大，血流不止。
穿过一个个街道，蝙蝠侠来到肖恩墨菲的房屋。
这间房屋前几天还是无主的空置房间，但在那天过后，就变成了肖恩墨菲的个人财产，并且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
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而蝙蝠侠非常清楚地知道，对于他们义警和像红头罩这样的罪犯来说，一个不引人注目的空房子是绝佳的安全屋地点。
所以，那天的病人极有可能是红头罩，而这间房屋则是他曾经用过的安全屋。
只是，蝙蝠侠现在还有一点不懂。
为什么他会使用杰森陶德这个名字？
或许这个名字在哥谭的重复率很高是一个原因。但是蝙蝠侠却觉得，它不会是红头罩使用这个名字的主要原因。
哥谭的超级罪犯从来都是疯狂且聪明的，尤其是想要置蝙蝠侠于死地的，他们会不择手段地扯开他的伤口，想要让他的那身黑色盔甲被鲜血浸染，想看着黑色的蝙蝠绝望地倒在血泊之中，无声嘶吼。
只要被他们嗅到了一点脆弱。
只要被他们知道了一点过往。
那些可怕的恶魔就会寻迹而来，利用一切所能伤害到他的人或物，狠狠地给他的伤口补上一刀。
杰森陶德则一直是蝙蝠侠最大的一个伤口。
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养子，在一场意外车祸中不幸牺牲的可怜孩子，哥谭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但是，没人知道，杰森陶德也是蝙蝠侠的孩子，是他的第二个罗宾。
可是，如果红头罩知道呢？
如果正是因为他知道蝙蝠侠面具之下的身份，所以才使用这个名字的呢？
蝙蝠侠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他会用这个伤害他的，通过伤害他的孩子们。
他无法接受这个。蝙蝠侠心碎地想道。他得赶快找到红头罩，然后把他送进阿卡姆。
轻轻打开窗户，蝙蝠侠潜进了房屋，他贴在阴影里，暗色的斗篷轻微浮动。
很快，他就见到了房屋的主人，肖恩墨菲。
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很普通的年轻人，他甚至连枪都没有。
此刻，他正在翻看着一些资料，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类的医学书籍和各种疑难杂症的病历。
蝙蝠侠查过他的背景，肖恩墨菲并不是哥谭人，有着相当干净的过往和十分不错的医学能力。
只不过他拥有一个不怎么幸福的童年，父母的抛弃，亲弟弟的死亡，这能让所有人崩溃的灾难一同发生在他身上，而自闭症又让这位医术超群的年轻人在医生这条道路上走的更加困难。
但是，为什么红头罩会突然选择买下这样一个外地人呢？蝙蝠侠开始琢磨是否要探查一下肖恩墨菲更深处的过去。
肖恩站了起来，转身去桌子上拿了手机。
他要联系红头罩？蝙蝠侠准备监听。
“你好，请送一份披萨到……”
……原来是点外卖么？
好吧，就算是蝙蝠侠也有预测失误的时候不是么？
又在肖恩的屋子里待了几十分钟。
蝙蝠侠已经把这间房屋找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任何有关红头罩的线索。
而肖恩墨菲也没有与红头罩联系的打算。蝙蝠侠等不下去了，他决定亲自问问他。
他悄无声息地落到他的身后，开口道。
“肖恩墨菲。”
如他所料，这个年轻人被吓了一跳，他回过头，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被惊吓得瘫倒在椅子上。
“我是蝙蝠侠。”他又说。
“我……我知道……你很出名，先生。”肖恩颤抖着说，他把视线移开，看不到人会让他好受一点，至少不会呼吸困难。“你，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你认识红头罩吗？”蝙蝠侠问道。
“红头罩？”肖恩咽了咽口水。“我听说过，在我……还是黑市上一名医生的时候。”
“你知道他是谁吗？”
“抱…抱歉，我想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我也从来没见过他……”
他没说谎。蝙蝠侠很轻易地就能够判断出这一点。
那么，他没有得到红头罩的信任？红头罩没有告诉他真实身份？
“几天前有一个人来找你做手术，还从黑市那里买下了你，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陶德先生？”肖恩眨了眨眼。“是的，我记得，但是请问为什么？”
肖恩不是个笨蛋，相反，自闭症的痛苦为他换来了很高的智力。
蝙蝠侠是为红头罩来的，但是他又向他问起陶德先生。
那么，他是怀疑陶德先生是红头罩？
可是，肖恩并不觉得那天在医院见到的陶德先生会是红头罩。
他早就听说过红头罩了，那在地下是个禁忌之名，恐怖程度甚至超过了蝙蝠侠，因为蝙蝠侠不会杀人，他会把你送去监狱，那样你起码还能活着。
而红头罩则不同，他从来都不吝于杀人。
而那天所见到的陶德先生是个温柔的人，实在是不像那个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红头罩。
“你不需要知道，告诉我他在哪里。”
“抱歉，我不知道。”肖恩摇摇头。“我们从那天起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告诉我他的居住地址。”
“那么他如何联系你？”
“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说如果他需要我，就会给我打电话。”肖恩快速说道，他感觉自己的胃在打颤。
白色护目镜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他迅速离开。
在蝙蝠侠走后，肖恩彻底没了坐着的力气，他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上。
直到此刻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他撒谎了。对蝙蝠侠。
他是个医生，是个卓越的医生，他当然知道一个人撒谎时的自然反应是怎样的，也了解一些抑制自然反应的办法。
事实上，陶德给了他号码。
肖恩在地上摸到了他的手机，给杰森打了过去。
“陶德先生，我，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刚才蝙蝠侠过来找我，他问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我，我觉得他可能是在怀疑你是红头罩。但是陶德先生，我相信你。”
肖恩说完这一段话，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声。
这足以给他回答。
“蝙蝠侠找过你？”
“……是的，先生？”肖恩轻声说，不知不觉间他屏住了呼吸。
“放心吧，他是冲我来的，你不会有事，最多只是房间里多几个监听器，你好好找找，找到了扔了就行。”
肖恩咽了下口水。
“嗯……他现在估计就正在监听呢。”电话里的声音染上一丝危险的笑意。“那既然这样，游戏开始蝙蝠侠，找到我，然后杀了我，在我做出什么之前。”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老头子。”
电话被挂断了。
而如他所说正监听着的蝙蝠侠已经通过号码定位了杰森而且位置，他启动了蝙蝠车。
趁着月色，蝙蝠车呼啸而出。
………
杰森头疼地砸掉手机，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他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老头子发现，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以为最快还要几天的。
是他低估了老头子的能力，他还是宝刀未老。
“伙计们。”杰森招来正在玩耍的小黄人们。“我现在要把你们送到瑟琳娜那里去，在那边你们要乖乖听她的话，知道吗？把她当做你们的新老大。”
【小黄人语】“那你呢？老大？”
“我还有事要做。”杰森摸了摸三个小黄人的头。“放心，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鲍勃的泪水又满了眼眶，他太清楚这种场景了，他看过很多电视剧，里面的男主在说了这话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但是鲍勃很乖，他听老大的话。
鲍勃伸出自己的手，弯曲小指。
鲍勃：【小黄人语】“老大，我们拉勾保证。”
“是的，我保证。”
杰森伸出右手与他拉勾。
“凯文，你是哥哥，要好好照顾他们两个。”
凯文：【小黄人语】“我知道了，老大。”
“斯图尔特，你去了那里也不要再缠着瑟琳娜，明白？”
斯图尔特：【小黄人语】“额……”
斯图尔特为难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小黄人语】“好的。”
“以及，你们三个都不许吃太多的香蕉。”
【小黄人语】“噢……这不公平老大！”
“嘿嘿嘿，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准反对。”
这些家伙每次吃了过多香蕉之后都像磕.多了一样，这让杰森不得不怀疑香蕉对他们来说是不是跟毒.品一样的东西。
【小黄人语】“噢，好吧。”
在简单交代了一些其他事之后，杰森立刻骑上机车，把他们送到了瑟琳娜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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